屋子里只剩下余晚烟和流霜。
她挥挥手,示意流霜去门口守着,自行收拾好了一切。
陪谢重渊用晚膳?余晚烟暗自冷笑一声,并不打算理会他的这个命令,自顾自地躺在床上。
她都快被气死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面对一个根本不想见到的人呢。
流霜听到后面突然没了动静,担忧地喊道:“娘娘?”
余晚烟立刻裹紧被子,堵住耳朵。什么娘娘,她不想当,谁爱当自己当去。
这一气,她整个胸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无人应声,流霜急忙跑了过来。殿下对余姑娘,哦不,现在是余良娣了,如今殿下对余良娣非常上心,她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娘娘?娘娘?”怎么不说话?难道晕了过去?
余晚烟听得心烦,直接用被子盖住了头。
流霜见状,反倒松了口气。醒着就好。
“娘娘,殿下还等着您过去用膳呢。”
被子里头传来闷闷的声音,“不去,累,起不来,你让他自己去吃吧。”
“可是……”
“没有可是,反正我不去。”
流霜没法子,只好去禀报谢重渊。
谢重渊听了并不生气,也没有强求,让流霜弄了份酥酪,又煮了碗四物汤送过去。
他独自用过晚膳后便到书房处理事情去了。
如今他手握平阳侯府的重要把柄,又派了人顺着这条线去挖掘侯府更多的秘密,现在可以开始思考该如何去运用这些信息了。无论如何,侯府得除,周聿辞,哼,更是该死。
“寒光。”
“属下在。”
“去查一下……”谢重渊犹豫片刻,终是吩咐道:“去查一下她和周聿辞在江都的过往。”
“是。”
不用多说,寒光也知道殿下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是余晚烟。他领命而去。
谢重渊看着面前的信笺,面无表情。
他是相信晚晚告诉他的一切的,所以他原来也没有去查晚晚的过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