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余晚烟带上了一丝无助的哭腔,“为什么非要我进东宫呢?上次在徐州,你答应过放我走的。”
她的眼里酝酿着雾气,眼尾渐渐泛红,看上去好生可怜。
谢重渊叹息一声,又逼近了两分。
余晚烟想躲,可是她已经抵着琴案了。身躯后仰,站立不稳,她向案上倒去。
谢重渊搂住她的腰,却没有扶稳她,一手取下她的步摇、发簪,随意地丢弃到一旁,让她慢慢倒在案上,如墨的长发铺散开来。
谢重渊俯下身,咫尺之间,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了一起。
“这一生,愿意真心待孤的人少之又少。晚晚,是你主动闯入了孤的生命中,真诚、鲜活、热烈,你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孤。”
“在徐州时,你说你想去萧县,孤舍不得,思及京城形势复杂,孤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放你走。可是,晚晚,是你自己又回到了孤的身边来。”
“在茶楼,谢璟衡的人带着你推门进来,孤一眼就认出了你。晚晚,你知道那时候孤的心情吗?是失而复得的惊喜。那时候孤就在想,你注定是属于孤的。所以,这一回,你让孤怎么舍得再次放手呢?”
离得那样近,一双勾人的狐狸眼里满满的都是他,清甜的气息犹如上好的佳酿那般醉人。
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谢重渊好奇着,低头亲自去寻找答案。
他不曾亲身经历过风月,却也在某些场合目睹过一些。
最初的动作陌生又笨拙,稍稍一探索,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甜,是这样的美好滋味,怪不得那么多人会沉迷于此。
谢重渊不断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
不够,还不够。
身体的渴望在叫嚣着。
古琴早就被推到了琴案的边上,悬在那里,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