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这话她问不出口,只能将手里的东西默默递给了流霜。
有了马车,她也不必这么劳累,同流霜一起回了别院。
至于她和周家兄弟当街对话有没有被传到谢重渊的耳朵里她就不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余晚烟躲在屋内没事就弹弹琴。琴弹得无聊了,便开始琢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去周聿诚的生辰宴,到时候即使周聿辞来了,她也绝不出门。
时间很快到了世子生辰那日。
余晚烟正蹲在院子里给花浇水,流霜走了过来。
“姑娘今日可是要去平阳侯府?时间不早了,奴婢为姑娘梳妆打扮吧。”
余晚烟手一抖,水浇多了。
啧,泼出去的水捞不回来了,就一次,这娇贵的花应该不会淹死吧?
余晚烟慢吞吞地起身,将花挡住。
唉,那天的话流霜果然听到了。一直今天才挑明是几个意思?
她矢口否认:“不去呀,我为什么要去?”
不去吗?
流霜想到七日前撞见平阳侯世子邀请余姑娘的那一幕,谁都知道侯府同殿下是两个阵营,她担心余姑娘在里头会出岔子,便将此事汇报给了太子殿下,结果殿下什么都没有说。
又有一个丫鬟跑了进来。
“余姑娘,三皇子派了辆马车过来,说是接姑娘去平阳侯府。”
余晚烟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你说什么?三皇子的人?”
“是的,现在正在外面等候姑娘。”
“我……”
天杀的!她现在能立即病倒吗?病倒的话会不会得罪谢璟衡?
她就是一只无害的小羊羔,不想主动跑进平阳侯府的那群虎狼里去啊。
余晚烟无助地看着流霜,弱弱开口:“兴许是刚才蹲久了,我现在好像有点……我现在头很晕。”
说着,她摇晃着身子,慢慢往流霜身上靠去。
流霜扶稳了她,开口道:“姑娘,奴婢现在去回了三皇子的人,你不必坐三皇子的马车……”
余晚烟立刻虚弱地点头,“好。”
“殿下等会儿就到,你坐殿下的马车,和殿下一块儿去平阳侯府。趁还有时间,奴婢现在给你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