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谢重渊,还有那个藏在暗处的暗卫。
谢重渊冷冷地看着案上的东西,真想把它们都砸了。
不被人要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胳膊触碰到腰间的一个硬物,谢重渊低头一看,是一支发簪,是余晚烟刺进王嗣元身体的那支发簪。
谢重渊脑子清醒了些。
左右是卢道声让人找来的东西,那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卢道声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见到的还是那个一脸和煦的谢重渊,两人一同商议起了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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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烟到了萧县后便同刺史府的人道别。
她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反正现在的她比之前有钱的多了,可以先休息休息,等休息够了,再去租一间合适的小院。
连日的赶路加上精神高度紧张,余晚烟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刚睁眼,看着陌生的房间,她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她好像,自由了。
自由,是多么珍贵的一种处境。余晚烟只要想到便神清气爽。
不过就像她之前所想的,女子在外多有不便。她还是把自己的容貌掩盖起来之后,这才出门。
萧县,她曾经和祖父在这里生活过几年。时间隔得太久,记忆也都模糊了。
余晚烟吃饱喝足后,不紧不慢地找起了院子。
一连找了三天,她终于在一个阿婆那里租到了一间满意的院子。院子的位置不算特别偏僻,很安静,虽然小,但她一个人住,足矣。
余晚烟随身携带的物品不多,简单收拾一番后,她决定出去再买些东西,好好布置一下她的小家。
比如,可以在屋内挂些字画,在案上摆个花瓶,再比如,可以在院子的一角种些花,或者瓜果……
余晚烟出门前打量着四周。
一阵风吹来,脚下影子摇曳。
她抬头看去,是隔壁邻居家的树长到了她的院子里,枝繁叶茂,留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