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余晚烟正绞尽脑汁在想安慰人的话,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她懵了一下,“谁?”
“手受伤的那个。”
“嗯。”
问这个干什么?余晚烟不明所以。不过她说的的确是周聿辞。
想到这人,她又是一阵恍惚。
周聿辞为她挡了砸下来的重物,救了她,赔上了一只手,这其中的感情不作假,可为什么,为什么……
思来想去,余晚烟只道是人心难测。
谢重渊见她微微走神,面色冷了下去。
她在想什么?是在想那个男的吗?她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那个男的受了伤,是她帮忙包扎的吗?就像她对他一样。
“晚晚。”谢重渊手中的力道重了几分,将她从思绪中拉回,又不会弄疼她。
余晚烟重新看向他,她的眼里再度盛满了他一人,只有他一人。
“我们走吧。”
“不再休息一会儿了吗?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
“晚晚。”谢重渊嘴角扬起一抹笑,眼底藏着鄙夷,“之前的病弱是装给王嗣元他们看的,我也是个习武之人,身体很好。而且,我是个男人,受点伤不算什么,不会到处喊疼的。”
哼,那个男的又是个什么东西,受点小伤就无能哀嚎,没骨头。这种人,他向来都懒得看一眼。
“晚晚,走吧。”
谢重渊牵着她慢慢向马匹走去。他垂眸瞧见了两人交握的手,心底泛起一阵不曾有过的难以言说的愉悦。
余晚烟倒是没想什么。左右这人是个病患,还救过自己,扶着他,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荒郊野外的,还在逃命呢,她也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时刻顾忌什么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