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不高兴了?谢重渊心里冒出一丝似乎从未体验过的微弱的奇异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去细想,便转瞬即逝。
外面的车夫嘿嘿一笑,“装。”
他才不信这些鬼话呢,世上哪有不爱逛青楼的男人。姓宋的看着像个高洁之士,可还不是在自己身后的马车里和自己的夫人亲昵,这同他们家公子也没有区别嘛。哦不,还是不一样的,姓宋的太会装。
走了半天,已是中午,车队停下来休息。
“贤弟,弟妹,大家都认识两天了,今天总要下来一块儿吃午饭了吧?”
“那是自然。”
谢重渊捏捏余晚烟的掌心,安抚她,然后牵着她下了马车。
余晚烟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心下有些抵触。他倒是自然,果真是个会装的。
王嗣元已经搂着靡儿在那里等烤肉了,车夫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因为离得远,余晚烟只能看到他嚅动的嘴巴和油腻的半张脸。
王嗣元和靡儿同时看了过来,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尤其是靡儿,她的目光放肆又大胆,在谢重渊身上流连。
余晚烟被看的生理不适,她谨记谢重渊的话,紧紧跟着,也不朝那些人多看。
“来,坐这儿。”王嗣元指了指右手边,“贤弟和弟妹可要多吃些,我看你们面色不太好,得多补补。这样,等会儿到了客栈,我派人出去给你们买点补品。贤弟,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跟你一见如故,你跟我客气什么?”
“多谢王老板美意。”
王嗣元摆了摆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诶,刚才我们靡儿的曲子你们俩可听到了,弹得如何?”
谢重渊评价道:“靡夫人指法流畅,琴艺十分娴熟,让人惊叹。”
“是吗?”王嗣元不甚在意,他的目光落在余晚烟身上,“弟妹怎么看?”
余晚烟像是受到惊吓一般,颤了一下,又往谢重渊的身后躲,小声说道:“我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