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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盖制毒产生的气味,必须制造更刺激性的味道来混淆视听。还没开工呢,染料厂里刺鼻的气味就已经肆意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白墨寒被两个手下一左一右夹在中间,一步步地靠近染料厂。
马上就要见到那个杀害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了,白墨寒兴奋不已,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每一滴血液都在欢呼雀跃,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近乎高潮的愉悦之中。
白墨寒走进染料厂,身后的卷帘门立刻被关上。昏暗、狭小的空间里,那恶心的气味更加浓烈。
角落里,错落叠高的木箱上坐着四个人,各个身形魁梧,白墨寒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落到了站在正中央那个高瘦的身影上。
那个人明明站在那,却闻不到一点气味,白墨寒分不出他是肉食类还是草食类,难道是“猴子”?
阿霖缓缓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白墨寒。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白墨寒想象中的那样穷凶极恶,他看起来是那么普通,混在人群中就如同水滴汇入大海,平凡无奇。也正是这副毫无特点的面容,让他能够在黑暗中隐匿多年,逍遥法外。
阿霖的目光从白墨寒的头顶缓缓下移,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就像一位长辈,正慈爱地看着自己疼爱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你才8岁……”
白墨寒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如狼,而阿霖仿若丝毫没有察觉到白墨寒的敌意,他抬起手,在腿边比划了一下,甚至还模仿起小孩的声音:“当时你就这么小,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哭着喊着,‘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白墨寒心中的仇恨彻底爆发,锋利的爪子不受控制地从指尖长出,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阿霖看着白墨寒的反应,只是轻轻笑了一声,随后张开双臂,像是在迎接最尊贵的客人,又像是在宣告自己对这片黑暗领地的绝对掌控,他说:“欢迎来到我的王国。”
白墨寒环顾四周,而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字字如刀,掷地有声:“王国?我看像阴曹地府还差不多!” 那声音里裹挟着浓烈的恨意,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
阿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语气平淡却暗藏威胁:“牙尖嘴利,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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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音刚落,陈楠就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恶犬,迫不及待地朝着白墨寒冲了过去,手臂高高扬起,手掌带风,下一秒就要掌掴白墨寒了。
白墨寒不动声色地身形一侧,顺势一个扫堂腿,陈楠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阿霖不紧不慢地抬了抬手,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别对贵宾这么无礼。”
陈楠满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恼,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白墨寒。
阿霖瞥了陈楠一眼后,视线重新回到白墨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明天这里就要开业了,我这是在诚邀白总一起见证这盛事。”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站在白墨寒身后的两个手下立刻上前,白墨寒眸光一闪,锋利的爪子迅速划下,几个起落间,两个手下就像被他轻松干趴在地,手掌捂着脸颊,鲜血从指缝中溢出,痛苦地呻吟着。
白墨寒嫌恶地甩甩手,将爪子上的血珠甩掉。陈楠见状,想上前帮忙却又吓得不敢动弹,只能在一旁色厉内荏地叫嚷:“我劝你乖乖听话,不然有你那个小情人好受的!”
这话刚出口,陈楠就感觉脖子一紧,白墨寒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跟前,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尖锐的爪子深深嵌入他的皮肤,陈楠甚至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楠是 “负鼠”,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会立刻装死,甚至还分泌出一种腐臭的液体来迷惑敌人。只见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鼻腔流涕,两眼一翻,身体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白墨寒心中一紧,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松。陈楠像一块破布一样跌落在地。白墨寒有些慌了,以为自己失手杀了人,但很快,他就从陈楠细微的呼吸和装模作样的姿态中判断出,这家伙是在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