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十成的力,又附带了怒意,谭贺桉手腕上浮出痕迹。

可他们一个没喊痛,一个没松手。

面对面对视着。

好半晌,谭贺桉慢悠悠拂开了他的手,将他碰过的地方掸了掸。

孟鹤川是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跳下的时候牵到肋骨的伤口,但他浑然未觉。

小周和陆寄礼也是一脸不愉地从车上下来,分站在他的身后。

谭贺桉消失的秘书神奇地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

五个人形成奇怪的对峙。

“阿川。”陆寄礼往前后看了看,有意提醒,“这是在大队。”

谭贺桉挑眉,“陆队长提醒我了,这是在大队里,如果首长,又或是孟SHI长得知孟总工怒发冲冠为红颜,不知是传为一段佳话,还是一段笑柄?还是说,你的这一举动,会给白胭小姐带来更多的伤害?”

孟鹤川攥紧了拳。

手背上的青筋一缕缕狰狞尽显。

“阿胭,刚才发生了什么?”

白胭被孟鹤川拉到了身后,“阿礼,带白胭回车上。”

他此时语调森寒,面上寒意吓人。

步伐沉得像是绑着千斤锤,每走一步,都想要把地砸坏。

一步步,朝着谭贺按走去。

多年兄弟,陆寄礼知道他要做什么。

为了不让白胭继续看下去,他依言照做。

可白胭毕竟才受了惊吓,陆寄礼带着陌生的凉意的手才刚刚触碰到她,她就像是触电一样将他的手推开,低声朝着前方哀求,“孟鹤川……”

孟鹤川瞬间顿住了脚步。

他回头,女孩楚楚可怜地站在中间,脸上毫无血色,“你不要走……”

他鲜见的动了怒,眼里的寒光更甚,但到底还是顾及白胭为先。

方才他们从后而来,只能瞧见白胭的后脑勺被谭贺桉扣住,看不见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但白胭会有如此反应,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该死!

他敛下心头怒火,重新回到白胭身边。

此时他根本不用在隐藏对白胭的情感与关系,相反,经过方才的事,他更要对外宣示主权。

特别是对着谭贺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