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松抿了抿唇角,道:“这应该才是商扶砚的真正目的,他知道光靠商行雅的指控不足以扳倒谢家,就想出了这种玉石俱焚的办法,就是不知,这场局中,有没有把我们算进去。”
陈寄歌冷笑一声,反问:“你觉得呢?”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应该不会放过。”鹿云松问:“谢司南那边什么打算,你知道吗?”
陈寄歌摇了摇头:“他不愿见我,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就这么妥协,应该是已经想办法出城了。”
“你都能猜到他的举动,他这无疑是送死。”
陈寄歌道:“那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鹿云松盯着他,几息过后,道:“那就看你的想法了,你要是想救,就去救,不过记得藏好身份。”
陈寄歌还没想好,主要是他确定不了谢司南的想法,就算前去,也未必救得下人来。
他叹了口气,在太师椅上坐下,道:“先不说他,我们这边,你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鹿云松眯了眯眼睛,沉声说:“看太府寺怎么说,要是非要将我们牵扯进去,我就去面圣。”
若是皇帝铁了心的要覆灭他们家族,那就只有一反。
......
商扶砚的尸体被送回太府寺的时候,虞溪晚刚刚换好官服。
府内的小厮丫鬟都吓惨了,各个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不敢吭声,领头的黄枫哽了哽,低声道:“虞大人,是我没保护好商大人,抱歉.....”
虞溪晚脸色苍白,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抬起手轻轻的揭开白布,瞧见里面毫无生气的人后,一行清泪直直的落了下来。
他身形一颤,哽咽道:“师父....”
黄枫良久没有听见下一句话,抬起头看了一眼,就看虞溪晚双目通红,整个人摇摇欲坠,一副打击颇大的样子,他心头一酸,颤声道:“谢家人目无王法,当街杀人,我定会为商大人讨回一个公道,还请虞大人节哀顺变。”
虞溪晚终于开口了:“我师父一生清廉为民,却死在这些凶徒手中,黄大人,你一定要将杀人凶手正法,不然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去陛下面前,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