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南盯着陈寄歌,大概过了几息,他才道:“你就这么妥协了?虽然权势很重要,但钱财也同样重要,只要我们三家联合起来,未必不能闯出一条新道路。”
鹿云松倏地抬眸看向他:“什么意思?”
“这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谢司南压低声音说:“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永安王的事?”
永安王,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兄弟,但两人关系并不和睦,在皇帝继位的同年就被,永安王就被贬去了定襄。
定襄是偏远小城,常年有东番国的人进犯,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坊间早就有传闻,要是皇帝失利,永安王必定回京争夺皇位。
但这只是传闻。
“要是皇帝不容我们,就去找永安王,总有一个人看的上我们的钱财。”谢司南道:“一味地逃避是没用的,你们不觉得我们被逼的有些太狼狈了吗?”
陈寄歌眼皮子一跳:“......你疯了?如今皇帝还没有直接对我们动手,你这时候去联系永安王,不是把把柄往他手上送吗?谢家已经这样了,你还想将我们都拉下水不成?还是说......你和永安王已经在联系了?”
几人从小一起长大,陈寄歌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却是最了解谢司南的人,能让他有这种想法,他几乎可以笃定,谢司南已经动手了。
谢司南没回答,转而言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管我们去什么地方,只要他不容我们,都是一样的结果,这些道理,还需要我跟你们说?”
陈寄歌又捂着唇咳了几声,面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怒气:“谢司南,你个蠢材,那永安王要是真的有本事,能被逼到定襄去?你这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谢司南目光晦暗的盯着陈寄歌。
谢家出事到现在,他强撑着处理了所有的事,表面和和气气,不代表他心中没有怒火,谢家一半家产,那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就这么交给了一个妇人,让他心里怎么甘心!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偏偏那些人还不肯放过他。
注定是死路的话,他为什么不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