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好人没好报吧。”黄芪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来到星期日的身旁。

当视线直直地落在白芷那惨白如纸的脸庞上时，黄芪脸上原本就透着萎靡不振的神色，此刻更是变得越发黯淡了，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怎么也驱散不开。

先前刚从同事口中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黄芪的反应和星期日如出一辙，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甚至十分固执地要求同事务必把白芷送到急诊室里面来，哪怕同事已经再三强调白芷早就没了生命体征，可黄芪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执拗地坚持着自己的要求，不愿接受那残酷的现实。

“…………”星期日如鲠在喉，那些翻涌在心底的情绪好似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抒发，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嗓子眼儿，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黄芪也没再开口，只是陪着他静静地站着。整个急诊室里都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息，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压抑起来，令人难以呼吸。

许久之后，星期日终于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拉起那层白布，一点一点地将它重新盖好，动作轻柔得好似白芷只是沉沉睡去了一般，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惊扰到她的“美梦”。

做完这一切后，星期日像是失了魂般，脚步僵硬而迟缓地朝着急诊室外面挪动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那么艰难。

黄芪看着他的背影，又最后看了眼那块白布，轻轻叹了口气，也默默地跟在后面，一同走出了急诊室。

那压抑的氛围随着他们的离去，似乎还久久萦绕在这急诊室的每一个角落……

“黄医师，白芷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