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轻轻巧巧地穿过淡薄的窗帘,如丝如缕地洒落在房间里。
它先是慢慢蔓延至床边,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那光影仿佛神秘的拼图,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变换着形状。
渐渐的,温暖的光辉爬上了被子,如同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仍在沉睡中的人的脸庞,将其从甜美的梦境中缓缓唤醒。
星期日悠悠转醒,陌生的木制天花板映入眼帘,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
随后,他缓缓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脱离梦境,回到了现实世界。
凭借墙壁上悬挂的那个挂钟,星期日精准地判断出此刻尚是清晨七点左右。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庆幸,毕竟自己还未沦落到需要靠他人叫起床的尴尬境地。
随后,星期日便将梦中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拿起一块摆在床头柜上的仅有巴掌般大小的圆形镜子,准备用它来整理自己略显凌乱的仪容。
这般尺寸的圆镜,自然是无法与他在匹诺康尼那扇可供数人并肩站立的巨大等身试衣镜相提并论。
然而,身处当下这般境地,能够寻得一面镜子已属不易,他也全然没有了挑剔的余地。
况且,如今置身于这陌生之地,人生地不熟,往后诸如此类因条件简陋而需将就的事情,恐怕会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常见。
于是,星期日轻轻拿起那面圆镜,凝视着镜中自己的面容,喃喃自语道:“慢慢去适应吧……”
他一边打理仪容,一边暗自思忖,领带应该在正中线上,衬衣不得从马甲中露出,裤线必须笔直且对齐鞋头的朝向……人在出门前就该确保一切井然有序,绝不偏移。
得益于多年来始终如一的严格要求,这种对仪表细致入微的打理仿佛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一种近乎本能的行为。
即便受到现有条件的诸多限制,星期日依旧能够将自己的衣装精心打理得与在朝露公馆接待尊贵访客时毫无二致,那份优雅与精致,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