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有志难伸,万事难成的年头,我臧洪能得遇齐兄这样胸怀磊落之人,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既然天意如此,又岂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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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怕我是太平道逆党,黄巾反军?”
臧洪拱手一揖,肃容道:“川岳兄,我也见过千里流民,哀鸿遍野,尸骨盈川,那景象令人惨不忍睹,可朝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残暴酷虐之徒,纷纷秉政。如今这世道远甚暴秦之恶,桀纣之毒,如果朝廷执权柄的都是赵忠这样的人,那太平道揭竿而起为民乞命又何错之有?这大汉天下不也是这样来的吗?!”
“孟夫子云:‘得民心者得天下’,今大汉民心已丧,岂能再牧天下?!”张超也是一脸肃容,慨然陈词。
“正如川岳兄之前所言:‘这天下不事生产却锦衣玉食之人竟然反过来指责躬偻劳作者是贼,实在是倒反天罡。’从来忧民之士,必是伤心之人。如果太平道都是川岳兄这样的人,那我亦不辞做个反军逆党!”郭嘉说着,当即跪在祭桌前祝告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颍川郭嘉郭奉孝,愿与三位结为异姓兄弟,从此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永不背盟!皇天后土,实鉴此心,如违此誓,天地共戮!”
于是齐润、臧洪、张超也慨然跪地祝告:“广陵臧洪臧子源”、“东平张超张仲越”、“淄水齐润齐川岳。”
“我四人愿结为异姓兄弟,从此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永不背盟,皇天后土,实鉴此心!如违此誓,天地共戮!”
四人依次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躬身再拜,再起身后便开始要以兄弟相称,但在那之前要先续年齿,齐润又一次很无耻的自称十八岁,结果真相令他无语,臧洪时年十六,张超十七,郭嘉竟然只有十五。
‘十五岁就逛窑子,而且后来还嗜酒如命,难怪三十多岁就挂了。不行,等到了太行山,我得把他管起来,不然到时候岂不是得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齐润看着搂着琴操的郭嘉不禁如是想到。
“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臧洪走过来问道。
“我和奉孝在雒阳还要再耽搁几日,到时便要回太行山了。子源,你与仲越还是先以学业为重,慢慢积聚力量,待四年之后天下必将大乱,你我兄弟自有相见之时。”
“既然如此,子源晓得了,就此与大哥、四弟拜别了。”臧洪和张超一起郑重拜揖,转身奔赴自己的路去了。
“二弟、三弟,多多珍重。”
齐润顺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仰望星空,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推测,隐隐有所预感,他的这几个结义兄弟,似乎就是旋转命运之门的关键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