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榕道,“不合作。”
柳喜喜只觉得这个苏礼榕与之前在苏宅里见过的苏礼榕判若两人,她的目光如炬,看向桌上的瓷瓶。
“你今日过来是特意送药的吧,若是我不将药给他呢?”
“那你便是自寻死路!”
苏礼榕猛地向柳喜喜出招,柳喜喜侧身旋转,将锦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苏礼杭往日随身携带的折扇,是知春在发现苏礼杭后,又从路边的草丛中寻得的。
柳喜喜道,“这外头都是我的人,只要我高声一呼,你便插翅难逃。”
苏礼榕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折扇,仿佛要透过它看到苏礼杭的身影,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柳喜喜得知给苏礼杭下除隐丸的真凶是苏继先,又知苏礼杭即便神智不清也要为苏礼榕开脱,便想此人或许可以成为自己的得力盟友。
她绝不能将实情直接告诉苏礼榕。
“你怎知道他就在我闲王府?”
苏礼榕连出数招,柳喜喜却不慌不忙从容应对,两人皆未使出全力,折扇在两人手间来回争夺。
“是他选择了闲王府,你也并未让我失望。”
“既然没有失望,不如交个朋友吧!”
柳喜喜言道,手中的招式一收,折扇落入苏礼榕手中。苏礼榕缓缓展开折扇,扇面上是一幅壮丽的山河图,正如苏礼杭的远大志向,行医天下。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下来!”苏礼榕又缓缓合上折扇。
只要她还活着,奶奶就不会强求他归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留下来?若是不留下来,或许就不必承受这一切痛苦了。
柳喜喜道,“我不知道你们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选择了留下来,自然是因为这里有他最珍视的人。”
“最珍视的人。”苏礼榕怔愣了片刻,随即将折扇递回给柳喜喜,“不要在他面前提到我。”
“为何?”柳喜喜接过折扇,疑惑道。
苏礼榕嘴角轻扯一下,转身径直向门口走去。当她的手触摸到门闩时,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道,“闲王,请你带我弟弟离开通州,他值得拥有更广阔的天地。”
柳喜喜目送着苏礼榕渐行渐远的背影,随后缓缓打开折扇。
那精铁制成的扇骨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苏礼杭的生命重量。苏礼杭曾经用这把折扇救过她的性命,她自然要知恩图报,绝不能让苏礼杭再遭遇任何危险。只是如何才能带苏礼杭离开通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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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州是她的封地,没有诏令,她不能擅自离开。可若让苏礼杭自行离开,他定然不会听从,否则也不会有如今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情发生了。
回到闲王府,柳喜喜又一次来到苏礼杭的房间探望他。
她将折扇递到苏礼杭手中,苏礼杭接过折扇,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说道,“你见过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