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冰冷得令人胆寒。
祝长乐紧紧盯着长剑,又喊又叫,除了骂柳喜喜是坏人、混蛋之外,就再也想不出别的词了。
长剑抵到脖子,祝长乐已经被吓得涕泪横流,一边抽噎一边骂。
柳喜喜转过身来,又蹲下看着他,“你这小东西,除了坏人混蛋可有什么别的词,你要是能说出一个来,我就让她把剑收了。”
祝长乐看看柳喜喜,又看看知春,眼泪吧哒,憋得满脸通红。
“知春,把他的头砍下来,喂狗!”柳喜喜恶狠狠地说道。
祝长乐拼命挣扎,大叫道:“你……你……我要咬死你……你和他们说的一模一样,是个心狠手辣的大坏蛋。”
柳喜喜一听,挑了挑眉,笑道,“你听谁说的?你仅仅听人一面之词就要来杀我?你这么正义凛然?我才不信。”
祝长乐已经被柳喜喜惹急了,怒道,“我杀你是因为你杀了我哥哥,我要为我哥哥报仇。”
柳喜喜一愣,起身后退,知春的手落了一下,划破了祝长乐的脖颈。
“你哥哥是谁?”知春面沉似水,她向来不会怜香惜玉,何况这人要刺杀柳喜喜,就算是个孩童,也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祝长乐知道此人真的会痛下杀手。他曾答应哥哥要好好活下去,可他是哥哥唯一的亲人,他绝不能让哥哥枉死。
祝长乐紧咬牙关,“你们杀了他,将他的尸体付之一炬,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不妨告诉你们,我哥哥乃是祝氏永平,你们给我牢牢记住,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你哥哥多大?擅长何种功夫?”柳喜喜挥了挥手,示意知春收剑,又将手中的匕首递与她。
祝长乐看着那染血的剑刃离开自己脖子,紧张得喉咙发干,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我哥哥今年十八岁,用的是祝氏双剑,他常说我们祝氏双剑攻守兼备,乃是上乘武学,还说等我长大成人,就传授于我。你们杀了他,连尸首都不肯留下,我还听说,你们之前将一个姐姐残忍地喂给了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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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祝长乐又哭了起来。
柳喜喜皱眉,就他这愚笨的头脑,不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况且他毫无组织无纪律,简直是个灾难。
他提及祝氏双剑,说明祝永平成为杀手前,年岁已然不小,且有些功夫在身,而他……能跑出来乱来,其中必有内情。
他又提到了半年多前的那个傻*#,这说明他所认识的人当中,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她。
“你们是孤儿?”柳喜喜试探问道。
祝长乐紧闭双唇,眼神游移,不敢直视。哥哥哥曾经告诫过他,他们身为男子,本就处于弱势,容易遭人欺凌,若是让人知晓他们无父无母,定然会遭受更为残酷的欺辱。
柳喜喜上下打量着祝长乐,见他如此神情,她应是猜中了,这祝氏兄弟想必是相依为命的孤儿。然而转念一想,他极有可能为了求生而故意在此示弱,好叫她放松警惕?她必须验证一番,于是果断下令,“把他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