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了这里,柳喜喜觉得自己变化了许多,好似释放了自己的天性,借由着闲王的身份,做了许多在二十一世纪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皱了皱鼻子,笑道,“美少女的事,你别管。”
两人担心影响丁贵云休息,留下了小家奴在房中看守,若有异常再唤他们。
两人在长廊处并肩坐下,姜谙凝视着柳喜喜,那眉眼如画,恰似春日里盛开的花,说道,“喜喜,若非你是真真切切的女子,我总要怀疑你是不是男子。”
“怎么说?”柳喜喜好奇地笑问。
姜谙道,“你心思细腻,事事都为男子着想,还时常鼓励我做自己,你又喜欢如男子般撒娇,做了什么事也不敢对我言明,反倒显得我像个悍妻了。”
柳喜喜看着满脸疑惑的姜谙,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虽貌似坚强,内心实则柔弱,你虽看似柔弱,内心却无比刚强。如此这般,方能完美地弥补彼此处事的不足之处。我诚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可我成长的环境与你毫无二致,我选择了与你迥异的方式,我要让旁人看到我的强大,如此才能保护自己,可我还是想像小孩一样,有人可以让我撒撒娇,能与我说些无关痛痒的俏皮话,正所谓人生短暂,何不及时行乐,且行且珍惜。”
她紧紧握住姜谙的手,摩挲着他那粗糙的掌心,那是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姜谙双瞳剪水,脸颊微红,他仍是不适应柳喜喜这样大胆直白的示意,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是无法克制的雀跃。
“姜谙,原谅我罢。”柳喜喜轻轻地摇晃着姜谙的手。
姜谙心知肚明她所言何事,却故意追问道,“原谅你什么?”
柳喜喜不敢直视姜谙,将这些日子她频繁前往书院工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然后又摇晃了一下姜谙的手,鼓起双腮,故作可怜相,娇声哀求道,“不生气好不好?”
姜谙看着垂头的柳喜喜,反问道,“喜喜那么做是想让我生气吗?”
“不!”柳喜喜急切地回答道,眼巴巴地望着姜谙。
姜谙笑道,“既然不是,那我为何要生气呢?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才不愿你外出。喜喜,你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你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没有委屈自己,你担忧我受伤,我顾虑你忧心,这难道不是相互的吗?”柳喜喜聆听着廊下潺潺的水流声,宛如心底那丝丝缕缕的情意,不知从何而起,却一往而情深。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象,就请不要再让她醒来。
两人又静坐了片刻,砚书前来询问午膳之事,柳喜喜吩咐他们自行先用,稍候他俩留在时序苑与鸣秋一同进食即可,砚书领命离去,两人又商谈了书院的规划,不多时,小家奴从门内探出脑袋,高声喊道,“王爷,王妃,丁家师傅醒了,一直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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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喜喜让姜谙先去查看,自己则去呼喊鸣秋。鸣秋睡眠极浅,稍一呼唤便醒来,穿戴整齐后,前去为丁贵云施了几针,丁贵云便逐渐平静下来,仅余微弱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