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合十,抵在鼻尖,双眼眨巴地盯着姜谙,转换成撒娇模式。
工作中要是遇到困难,她总爱用这招请同事帮忙,这会也是得心应手,那可怜见的样儿,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只是柳喜喜忘了这里“女尊男卑”,她的这个行为给了姜谙很大的冲击。
他从未见过一个已经成年的女子还会像男子一般示弱,甚至是对着一个男子示弱,她虽计较着不能在属下面前失了面子,但她却在他面前如此坦诚,不加掩饰。
柳喜喜见他没反应,又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姜谙,你帮我写几个字,明儿我给你做好吃的,绝对的好吃。”
她想,以美食为诱,不怕拿不下。
“好。”姜谙哪见过这阵式,不禁红了脸,微垂着目光,说道,“喜喜想让我写什么?若是粮王匾额是万万不行的,被有心人知是由他人代笔,只怕要钻了空子,使你名望一落千丈。”
柳喜喜笑道,“这个你无需担心,粮王匾额我另想办法,你也知今日有人混进王府放蝎子。王府人又多,也不是人人都相识,所以我得弄几个接头暗号,方便识别歹人,这写字的事就得麻烦你了。”
“好。”姜谙应道,提笔沾了沾墨。
柳喜喜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人,那顺口暗号多如猴哥的毫毛,张口就来。
“第一条是,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柳喜喜说道,看着姜谙疾笔。
“第二条是,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第三条是,我是白云他是黑土,我属鸡他属虎。”
“第四条是……”
姜谙虽不理解柳喜喜说的这些暗号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依照着她所说,一一写了下来,俊秀的小字整齐缜密,工整严谨,柳喜喜一看就喜欢,赞道,“好字,纵横欹侧,瘦劲挺拔,我怎么就写不出这样好看的字呢?”
姜谙谦虚道,“从小练着,时间长了,就写好了。”
柳喜喜吹了吹未干的墨,道,“我知道,这是有志者事竟成,只要肯下苦功夫,铁杵磨成针。”
姜谙道,“喜喜之前的字也是写得极好的,骨力遒劲,气概凛然,若勤练几日,定能寻回原来的笔力。”
柳喜喜笑道,“能不能写得像以往那般了,那就得看看你这个先生怎么教我这个愚笨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