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君来者自然不善。
但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柳喜喜正想瞧瞧萧婉君的实力,给她无聊的生活增添点乐趣。
萧婉君脸色微沉,“闲王!请自重!”
柳喜喜毫无敛意,笑道,“姐姐是不喜欢我叫你姐姐吗?我初来通州,不懂什么规矩,还指望姐姐能给我作依靠呢?”
萧婉君思索素来不懂收敛的柳禧禧怎么也玩起了这种弯弯绕绕的花样?她收住温怒的神色,冷笑道,“闲王这些日子玩得可真是尽兴,去了一趟香闺楼,怎么也学起了青倌们的作态之姿?”
“那还不是因为姐姐国色天香,令人垂涎!”夹子音绿茶语,那可是社畜下班后刷视频的消遣,柳喜喜信手拈来。
这萧婉君既然提到了香闺楼,看来下药之事,与她有些干系。
两人这一来一回过招情景把春夏秋冬四人看得一愣一愣,化雪低声道,“王爷不会是被药药傻了,有了断袖之好吧?那我岂不是很危险?”说罢,她紧捂住胸口。
知春赶紧捂住化雪的嘴,斥责道,“胡说八道!”
两人的动静被萧婉君听了个正着,她想,若这闲王是真傻倒也罢,只怕在这儿跟她装傻,想反将她一军。
“闲王的嘴,真真的叫人又恨又喜。平日闲王与我交集甚少,下过几次拜帖,闲王都以身体欠安为由拒绝,怎想今日听闻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不能不面见闲王,才斗胆闯府,请闲王见谅。”
柳喜喜笑道,“是什么要紧的事,竟让姐姐冒着擅闯王府的重罪也要前来面见,为何不等侍卫们通报一声走个程序?我若依法拿办了姐姐,姐姐不会怪我吧?”
萧婉君见柳喜喜完全不入套,失了上风,不再拖拉,“闲王依法拿办我前,可知道姜家公子一事?”
姜家公子?柳喜喜疑惑了一下,她现在还认不得几个人,于是摇头道,“姜家公子是谁?好吃的姜饼人?”
萧婉君不理会柳喜喜的胡搅蛮缠,继续说道,“前几日我在香闺楼后门捡到了昏迷的姜家公子,听说被闲王欺辱,打伤所致。”
“啊?姐姐是听哪个贼人所说?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奉公守法,怎会做那种歹毒之事,何况香闺楼本就是女子寻欢作乐之地,我又不是拿不出银钱,怎么会欺辱了什么姜家公子?姐姐莫不是受了小人挑唆?可莫要做了糊涂事,惹了皇室威仪,白丢了性命啊!”柳喜喜话中带话,毫不留情,却眨巴着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无辜及可爱。
萧婉君咳了咳,应道,“正是姜家公子向我诉苦,我来也不为别的事,而是为了替姜家公子讨个公道。我思闲王身份尊贵,若无实证怎敢前来。闲王还是考虑考虑,一旦闹大,闲王名誉不保,传到京中更有褫夺封号和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