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并非可以随心所欲,”易文君犹豫道:“北离国运只有三百载,我不想北离成为你的束缚,天启城的世界太过于狭小,你不妨去多去外头看看。”
曾经有一次易文君试探的问过萧羽,想不想去江湖上闯荡一番,犹记得萧羽凉薄的回答。
可今日萧羽眉心微动,内心早已不是往常那般坚定。
“我又能去哪儿呢?”萧羽摇了摇头。
易文君脚下起了阵法,杜绝外头窥伺的视线:“北离看似国运昌盛,将军只有一个叶啸鹰能拿得出手,北蛮更是虎视眈眈,若无那一道沟壑,铁骑早已践踏北离每一寸国土。”
“北离天道四分五裂,天道之力衰弱,它费力养出来的亲子都会逃出他的控制,如此你完全可以随心所欲,什么都不必顾忌。”
萧羽垂着眼睫:“母妃,我已经没了退路了。”
暗河一出,他的伪装被撕破,野心赫然显露在众人面前。
“不,你还有,”易文君摇头道:“你从来不是一个人,别难受了,萧若瑾爱怎么就怎么,别管他了,他能将天启折腾出来一朵花来。”
萧羽潇洒的挥了挥衣袖:“凡事总得尝试一次,不然这会成为我一生的执念。”
易文君无声的散去了阵法,萧羽自觉地继续往前带路,路上硌脚的石子走在前面的萧羽会一脚踢开。
易文君现在只想回去辅修一门心理学,青春期的孩子怎么就这么难懂,一会一个心思,真就比翻书还要变得快,这样做不对没那样做也不对。
实在不行,改明儿她去寻莫衣,让莫衣给萧羽卜一卦,冠冕堂皇说萧楚河克他还不行?
离萧楚河远些,啥事都没有,萧楚河没回天启之前,萧羽情绪都稳定了许多,如今还因为萧若瑾的话难受伤心。
越想易文君自己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萧楚河和萧羽的命正相冲?
要不现在就去寻莫衣算算?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