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几年过去了,每日折磨他的是若他当时能克制一些,分小绿儿半张,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唯一的一张饼,成了他的执念,后来成了他的心魔。
“你那是是怪命运不公还是人生无常?”易文君声音很轻,细弱微闻。
莫衣沉默片刻,哑然道:“小时或许想过,为何会有天灾,若我们未失去父母,一切都不会发生,后来便不再想这些了。”
后来他全然想的是如何复活他的妹妹,一切都有机会。
易文君忽而问道:“你见过李长生吗?他修的大椿功,当时可有告诉你什么?”
莫衣摇了摇头:“他与师父私交甚笃,大椿功乃是逍遥御风门倾全门之力,二百年来只有他一人修成。”
易文君顿了顿,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会散去大椿功,长生太过于孤独了,他身上还肩负着北境的职责,飞鸟难越,也不怪最后拉着夫人一同去了北境。
莫衣嫌弃马车速度太慢,直接用内力驱使马车前行,马车在官道上几乎成了一道残影。
易文君闭目沉思,莫衣神色复杂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景色,物是人非,昔日儋州与今日截然不同,那破庙早已坍塌为废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磨盘。
三日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虎贲郎拼了命的追赶,马都快累死了也赶不上马车。
易文君抱着一把和云琴,缓缓下了马车:“开始吧。”
莫衣回头看着一旁的瑾仙:“这柄剑很好。”
瑾仙还未回话便感到眼前一怔模糊,努力睁眼去看却只觉天旋地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