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抱病不上早朝,若是平日里萧若瑾势必要再三问责,其余皇子暂且不提,朝堂之上出了中立的大臣,基本上都各自选了赤王、白王,原本两人势力相当,可都有不可忽视的缺点。
萧羽夜夜笙歌,荒唐无比,萧崇双目有疾,难当大任,两人都不能让朝臣完全信服,这便给了萧若瑾制衡的机会。
可现在萧羽变了,质疑之声未消除,但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激烈,孤剑仙、易文君两个人加重了他的筹码,反而萧崇眼疾未愈,明显处于弱势。
萧若瑾不得不扶持萧崇,让萧崇有能力和萧羽相争斗,萧若瑾心中如同明镜,无论如何抬举萧崇,除非他直接册立太子,多数之人不会选择一个瞎了的君王。
即使明白萧羽装病是假,依旧故作慈父准了萧羽两个月的病假,抱病便得休养,如此从一来,关在赤王府内,萧羽联络不了大臣,存在感削弱,也是一种平衡之法。
萧羽抱病后,景态宫便冷清了下来,易文君却分外喜欢这种生活,锦衣玉食,不用为其他事情操心,后宫不缺乏勾心斗角,争宠早已变成夺位。
不是没有人想从易文君这儿下手扳倒萧羽,一则易文君的身上背着的错事已是禁忌之谈,二来易文君自身已是半步神游。
天启城是最能掩藏秘密之处,也是最没有秘密的地方,没有人会傻到以卵击石。
易文君悠闲的享受生活,直到一日午间,体内剩余的三柄飞剑挣命不已,易文君闭了闭眼,这些日子已经足够易文君将景态宫整治的如同铁桶一般,离去一两天,绝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传送符撕碎的刹那间,易文君模糊的感觉送给叶安世那柄小铁剑的颤抖,似乎在兴奋,这份兴奋只停留了短短瞬息,便是如同海潮般窒息的失落。
易文君心底微沉,看来与自己想的一般无二。
瞬息间便到了无心身旁,剑刃带着怒气直直与枪尖相撞,枪声长鸣,剑气横飞,掀起阵阵狂暴。
七步之内,枪法无敌,这柄剑,非人力操纵,除非剑气耗尽,否则难以攻却。
易文君将手心贴到叶安世的后背之上,柔和的内力送进他体内,同时短喝道:“止!”
铁剑不甘的瑟缩,剑柄高高直起,尖尖寒气冲着青衣男子轻颤,红衣少年用肉身将青衣男子遮挡住,铁剑发出一丝类人的冷哼声,乖巧的飞回易文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