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欢呼吸滞了一瞬,随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回过身抬头看向了面前的他。
即使是仰头的姿势,但在此时此刻双方都无比清楚,茯欢是这段关系里的主导者。
由她,主导着怀秋的一切心绪。
茯欢的声音很轻,恍若下一秒就会消散:“害怕什么?”
“怕我会讨厌你?”
“还是怕我会离开你?”
怀秋的唇微微张开,却在茯欢的叹息声中止住了话语。
茯欢走上前,一如他跪在雪地那时,双手拥住了他,手指抚摸着他的脊背。
指尖触及的那块地方,没有当年那般瘦削纤弱,可见这些年来,他有好好的活着。
“我先去应付一下正厅的那人,待会来寻你可好?”
怀秋忍不住抱紧了几分,“嗯。”
茯欢又拍了拍他的肩胛,笑道:“那我走咯?”
温热的气息霍然离散,怀秋目光灼灼,随即低吟了一声:“嗯。”
茯欢刚走出一段距离,又绕了回来,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才想起风月阁还没弄好呢,我的衣物那些都放在你房中。”
茯欢有理由怀疑工匠消极怠工,都这么久了风月阁还是没弄好。
也不知道是他们偷懒,还是她爹故意安排的。
怀秋唇角的弧度不由得上挑了几分,他自然而然地牵起茯欢的手,带着她朝怀瑾阁的方向走去。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起怀瑾二字吗?”茯欢侧过头瞧着一旁的怀秋。
听到这句话,怀秋脑海中倏地想起一个词,浅色的唇瓣微弯:“我知。”
茯欢秀丽的眉梢向上扬起,“当真?”
怀秋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