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农场偏僻,距离公社老远了,坐拖拉机也要多半天的时间,葛光明一个劳改的,农场主任可不舍得为他浪费这力气,倒是给他分配了一些轻巧的活。
当然,P斗不能少,思想工作还是要有的,只不过由原来的三天一次变成了七天一次。
这边寒冷天气时间比春夏时间长,葛光明就这么硬生生熬到了白贞贞的临盆之期,等他的肚子和妇女生娃时一样大,天再次下起了大雪,正时候挨冻!
因为赤脚大夫嘴巴严,农场里倒是没谁说他怀孕了,只以为他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毕竟男人怀孕这种事自古也没有啊。
这天,葛父和葛母接到葛光明农场的电报,说他们儿子得了病,不能再参加劳改,让他们去接儿子。
两人不知道啥情况,但对儿子的担心占了上风,快速赶了过去。
临走前葛母委托娘家嫂子过来帮忙照顾白贞贞,毕竟快要临盆了,留她一个人不放心。
葛光明是被夫妻俩用板车推着回来的,这板车还是他们用钱和票跟农场附近一个大队换的。
没办法,儿子那肚子太大了,走两步路就喘粗气,他们看着实在心疼。
他们去的时候连着坐火车加步行,一共才花了三天。
回来时,因着加了一个葛光明,他们硬是经过五天的奔波才到家。
他们到家的时候正是中午,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社员们终于舍得出来放风了,自然都看到了板车上躺着的葛光明。
“呀,光明回来了?”
“光明这是咋了,咋躺板车上?”
“是啊,他看着瘦了不少,但肚子咋看着不对劲儿呢?”
葛光明怕一路上面对人们的指指点点,让他爸妈跟人换板车时,换了一条破烂的棉被,好歹能盖住肚子,但他肚子高高隆起的轮廓走近了还是能看到。
葛母连忙打圆场:“没有的事,那是光明的衣裳,他嫌冷,往肚子上多盖了一层。”
“哦,光明看着瘦了不少,看来在外面没少吃苦。”
葛母都不想跟这人说话了,连忙大叫着道:“都让让,都让让,我们一路走了这么远,好累的,要回去歇着了。”
葛父也说:“是啊,等光明好了大家再来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