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么能扔了我肚兜,看看看看,这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岑梅花气得上前一把把肚兜捡起来拍打,想把肚兜上沾的黄土拍掉,但越拍越脏,她急得都快哭了。
吴德也来火了,“是你大惊小怪,不让我拿你肚兜的,我才扔了的,我扔了,你怎么又怪上我了?”
“哼,我让你扔地上了吗?我是让你扔回盆里,再不行就扔给小草。”岑梅花转头看向小红,就瞧见她正坐在堂屋门口的竹椅上,手里端着一个瓷碗,瓷碗里是她娘炒制好准备过年用来招待客人的南瓜子。
“小草,就算你跟吴表哥互许了终身,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把他带回家啊,还让他替你晾衣服?”
“大姐,你可别胡说,什么叫我和姓吴的互许了终身,没有的事儿,你别瞎造谣。”
“既然你俩没有互许终身,为什么你让他帮你晾衣服,这里面可有我的肚兜呢,你怎好让他一个外男动我的肚兜?”
“动你的肚兜算什么,他还给你洗了肚兜呢?”
“什么?”岑梅花声音都喊劈叉了,“你,你怎么敢让他洗我的肚兜?”
“我不止让他给你洗了肚兜,今天这下衣服都是他给洗的。”
岑梅花一一扫过晾衣杆上的衣服,其中有好几个裤衩子,父亲和两个弟弟具体谁是谁的,她不大分得清,但她一眼就认出了她娘的裤衩子。
这这这,他们一家的裤衩子都被吴德洗了,这让他们还怎么面对吴德啊?
没脸见人了!
就在这时候,岑大柱和蔡香荷从地里回来了,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晾衣杆旁边的吴德,脸上齐齐闪过欣喜之色。
蔡香荷率先问:“小德,你怎么来了,今日不用温书吗?”
还不等吴德回话,岑梅花就气恼道:“爹娘,你们可得好好管管小草,她实在太不像话了,她,她竟然让吴表哥洗咱们一家人的衣服。”
岑大柱和蔡香荷呆呆地从晾衣杆上的湿衣服上一一扫过,此时的他们虽然不知道社死是什么意思,但两人老脸齐齐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娘,还有还有,小草把你专门炒制用来过年招待客人的南瓜子给吃了。”岑梅花见两人这反应,再次告状。
蔡香荷朝小红看去,就见她正翘着二郎腿,端着多半碗南瓜子咔嚓咔嚓嗑得正香,周围地上散落着一大片南瓜子皮。
不用想也知道她嗑了不少!
“啊啊啊,你个奸懒馋滑的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