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身份,又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回答道:“依属下看来,陛下平日里甚是疼爱十九公子,想必这次十九公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倒是主君您,可得小心一点,别因为您舅父的事情而受到牵连才好。”
然而,将闾却表现得很是淡定从容。只见他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过错,如果父皇和十九弟因此责怪于我,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听了这番话,那门客顿时哑口无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你是公子你没事,但我们这些当门客的就不一定了啊!!
入了咸阳之后一直忙着和那些贱儒掰扯的范增诈一下收到了主君给的任务还没能反应过来。
问题来了——这咸阳他不太熟啊!
这时范礼却咧嘴一笑:“阿父,我对咸阳熟啊!您可以来求我帮忙。”
和范增不同,范礼一入咸阳就四处走街串巷,结交权贵,上蹿下跳的不安分。
范增转过头看他,同样咧嘴一笑。
“跪下!”
范礼瞬间滑跪,嘴却依旧不闲着:“阿父!您这是逼良为娼!!”
逼良为娼是这么用的吗?!老夫是这么教你的吗?!
范增太阳穴青筋直跳。
最后这起事故以范礼被打的下不来床并且勤勤恳恳帮他阿父的忙为终点。
当然这些事嬴晏是不知道的。
此时他正坐在前往咸阳宫的马车上,拿着范增以差点牺牲一个儿子为代价送来的情报,根本不知道珍惜。
嬴晏没有第一时间拆开信件,而是抬头又问了一遍送信过来的信使,语气有些微妙:“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清俊的年轻人在其他人有些艳羡的目光下依旧稳的一批,恭声开口:“回十九公子,小民陈平。”
嬴晏打量了一下这位半老熟人,半晌后道:“此次你跟着本公子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