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实在是我们这些天遭受的太多的苦,我们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
“我爹娘全都死在了这场洪水里,我们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就是连我也死了,我们家可就彻底断子绝孙,那些房子田地都不知道,以后要便宜给谁。”
不少村民全都抹着眼泪向沈老头诉苦。然而,沈老头的脸色依旧难看,甚至没有一点被说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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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沈老头冷笑一声,讽刺道:“这些苦就你们受了,别人没受?”
“那些死去的人,你们怎么不说?你们这些活着的,反而好意思叫苦连天?”
“我再跟你们说最后一遍,不想死的就跟我们走,想死的就继续留在这。”
“老大夫,我们已经在山脚下腾出了几间房子作为医治的地方,您先跟我们回周家包扎一下伤口吧!”
老大夫没再看那些村民一眼,而是朝沈老头点了点头,直接跟他们往周家走去。
半路的时候,老大夫突然问了沈老头一句。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老头叹了一口气,便道:“老五出来逛的时候看见的,小子整天到处跑,我都快愁死了。”
“不过今日若不是这小子眼尖瞧见了,说不定您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老大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
“都说患难见真情,我如今半个身子踏进棺材了,我才晓得这个道理。”
一直插不上话的娇娇,此时终于能说得上话了。
“爷爷,您不用伤心,我朋友说这个是人之常情,人性都是自私的。”
走在娇娇身旁的沈五郎闻言,忍不住惊讶地大叫起来:“娇娇,那个朋友是什么朋友啊?怎么能教你这种话?”
“该不会是江谨赋他们教你说的吧?你告诉五哥是哪个混蛋这样教你的,五哥我马就去揍他一顿!”
“他们居然敢这样教我的幺妹,说什么人之常情,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人怎么可能是坏的?人应该都是好的才对,那些坏的怎么能说是人之常情呢?”
娇娇见沈五郎真的有些上心了,于是便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五哥,不是他们说的,是是是……”
“是在书院认识的一个学子同我说的,他现在不在这里。”
沈五郎的气质才消了一些,不过仍然不忘补充道:“这种人心术不正,以后你可别再跟他来往了,小心被他带坏了。”
心术不正本人(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