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年的时候,她三叔没有在家,但家里多了几个混饭吃的,所以感觉上来说,好像并没有任何的悲伤。
黑瞎子和汪旭忙里忙外的,比伙计都要勤快。
看的吴二白握着拳头,想要给人赶出去,又觉得好像他要是给赶出去了有点不太厚道。
但这两个人一圈一圈的在他眼前晃悠,他又觉得闹心。
这叫什么事啊。
把狼引进家里吗?
吴二白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回了自己的书房。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爱怎么地怎么地,那句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哥!对联呢?”吴意从屋里跑了出来,对着院子里正在和伙计说话的吴邪喊了一句。
吴邪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这才又转过头对着伙计说了几句话。
伙计点了点头后就走了。
吴邪这才走过来:“在我那里放着呢,你不是说今年对联想要自己写吗?我买了纸回来。”
“啊?是吗?”吴意已经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估计是买年货的时候,她顺嘴随便说了一声吧,完全没想到吴邪居然就记在了心里了。
这可难为她了。
这些年在国外,也没写多少正儿八经的汉字啊。
“那你写不写?”吴邪转过身笑着看了一眼吴意。
吴意抿了抿嘴,走进吴邪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笔墨纸砚。
“我给你弄墨水去。”吴意一溜小跑进了屋里。
吴邪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说写的人是她,现在不写的还是她。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练字贴,你说好了陪我,结果你转头就睡着了,端砚被你打翻了,你蹭了一脸墨水,然后跟爷爷说我往你脸上画画的事?”
“记得,你被罚抄字贴,我一把火给字贴烧了,然后咱俩一起被罚跪祠堂,我装肚子疼把二叔和爷爷吓出了一身冷汗。”
吴邪握着吴意的手运笔,瘦金体苍劲有力,锋芒毕露。
“你是没事了,我后来被罚抄书。”
等到他俩拿着对联出去的时候,黑瞎子正在指挥汪旭挂灯笼。
“左边点,往左,这这么笨呢,往右往右。”
“你行你来!”汪旭怒吼了一声,直接灯笼朝着黑瞎子砸了过去。
黑瞎子接住灯笼,嫌弃的啧了几声,转头就看到吴意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