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那女孩的嘴角微微上扬。
[不告诉你,哼哼~]
[......你是来耍我的么?]
[你是旅行者吧?你的经历一定很精彩吧?]
不知为何,哥哥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精彩么?
他感觉他什么都没做。
自己虽然时时刻刻都被卷入事件的中心,但他总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或许在蒙德、璃月乃至稻妻的时候,他是有一种找回力量,逐渐成长的感觉。
直到到了须弥,跟几个镀金旅团的人打的有来有回,他觉得那几年的成长算是被喂到了狗肚子里。
之后这情况便急转直下。
对抗跋掣的时候,他的身体不听从他的意念,像是个煞笔一般冲了上去,被一炮轰在山上,接着申鹤就像个英雄那样接住了他。
若只有那一次,也就罢了。
在希慕兰卡坐火车坠下悬崖那次,本来他可以直接打开风之翼平稳着陆。
是的孩子们,他老人家又被人弄睡了,醒来还被流浪者嘲讽一番。
以至于他后来随时随地都带着一张折叠床,方便随时躺尸。
被欧洛伦弄晕的那次他就用上了!
......
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
感觉自己可有可无,只是个为了衬托其他人的存在。
最让他无语的一次,是在枫丹。
天理的维系者,这厉害吧?虽然打不过,可他还不至于怕。
雷电将军很强吧?虽然暂时打不过,但他还是上了,整整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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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愚人众的第四席,却让他感受到了恐惧——并非发自内心,而是有外力强行篡改了他的情绪。
凭什么?
明明这个第四席已经被他打的差不多就快跪下了。
她不讲道理站了起来,就像是为了嘲讽他之前的努力那样,仆人将恐惧强行砸在他的心里。
还十分不要脸的说了句“但是,还不足以战胜我。”
哥哥回忆着自己的过往,发现自须弥之后,自己不是在晕的过程之中就是在睡的道路上。
而在灰发女孩那双碧蓝色的瞳孔中,他终于看清了——
——他的身上早已缠满了操纵人偶的丝线。
[原来,我才是木偶?!]
哥哥恍然大悟道。
忽的,他释怀的笑了。
[哥哥,她是谁?]
他转过身来,看向自己那早已成为了维系者的妹妹。
而他身上的某根丝线,便是跟眼前的妹妹连在一起的。
那或许是他们之间亲密的羁绊,他以为会更粗一点,然而这根线却与其他同粗同色的丝线一起,牢牢的捆住了他,压的他喘不过气。
接着,哥哥呆呆的看着那些线被一把太刀尽数斩断,而这把太刀的主人,正是她身旁的灰发女孩。
[你!你干了什么!]
妹妹勃然大怒,几乎是咆哮着质问着那女孩。
[跑。]
[什么?]
[尽你的全力,跑吧。]
[我该往哪里去?]
[藏起来,直到你的眼前出现了箭头,然后...跟着箭头走!快跑!]
灰发太刀姬站在哥哥身前,横眉冷对着妹妹。
[哥哥,不要走!]
[不...我要走!]
哥哥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