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樽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师兄,你还没喝药,这是准备去哪?”
柳乘风见状,立刻从座位上起身,手中原本握着的小刀也下意识地攥紧,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警惕。
即便是躺着不清楚情况的白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神来回在两人之间穿梭。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要是慕樽月真跑去他师父那儿拆穿他们编造的谎言,旁边这位或许还能周旋一二。
可自己怕是真的死路一条,说不定魂魄都要被撕散,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阿月啊,我这都放血了,你不喝的话,多叫人伤心啊。”白黎赶忙开口。
慕樽月听到这话,脚步一顿,侧目回头看向白黎,声音仿若结了冰般:“即便是放干了,也是你该的。”
话落,他决然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咳咳。”后方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不必去想,也知道这人是谁。
慕樽月身形一滞,嘴唇不自觉地抿紧,半晌后,语气微微淡了一分,问道:“不是今日要出发吗?马车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