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么说倒还是我的问题了?”白黎微微挑眉,语调平淡却让趴在地上的人身体抖成筛糠,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直接瘫软在地。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里哆哆嗦嗦地念念着:“不敢不敢,都是我的问题,都是小子的问题。”
话音未落,一股刺鼻的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这人竟被吓得尿了裤子,温热的尿液顺着裤腿缓缓淌出,洇湿了地面。
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拼命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的闷响,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渗出了斑斑血迹。
白黎见状,嫌恶地皱了皱眉,侧过身子,微微抬起手,随意地摆了摆,就像是在驱赶一只令人厌烦的苍蝇,冷冷说道:“滚吧,别让本公子再看到你这副窝囊样。”
那被吓得失禁的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匆匆逃离,生怕动作慢了,白黎会改变主意,再降罪于他。
周围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白黎虽然想救慕樽月,可又怕过于急切会引起旁人怀疑。
思忖片刻,他对白黎身边一位看似管事的人说道:“去,把府上最好的医师找来,若救不好他,你们都别想好过。”
那管事的赶忙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即便是这么反复无常的折腾人,也没有人会觉得这位大人做的有什么不对,没人敢质疑,就像是对这事习以为常。
白黎瞬间便明白自己这副身体怕是一个性情多变的主,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
被绑在柱子上的慕樽月被放了下来,此刻的他不成人形,模样凄惨得叫人看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面色如死灰般惨白,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满是鞭痕渗出的鲜血,整个人虚弱地瘫在地上,看上去已然昏迷过去。
竟是一个没看住,人便混成了这副模样,白黎不由得暗自摇头,不过相比于他这副模样貌似自己更惨,连身体都守不住。
也不知是这副身体极其机敏,白黎却准确的察觉到了慕樽月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他心中一松,却并未声张,白黎向来行事谨慎,深知在人多的地方,多说多错,此时绝非袒露心声或询问缘由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