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樽月像是觉得没够又补充了一句,“他又不会像你那般在里面下药。”
白黎:“……”
过不去了,是吧?
白黎却还是觉得不太踏实,总觉得这事透着一股怪异的感觉,可看着慕樽月那一脸坦然的样子,又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两个人对他的态度都很怪,说不上来的友好,或者说表面上的那种和谐,在以往这种和谐往往是他柳乘风维持的。
可自从他白黎来了这儿一言一行都随心所欲惯了,他们俩儿反而开始玩起了表面功夫,这很是奇怪。
莫非是他想多了?就跟过年那些亲戚们你来我往的都要维持一个平衡那种关系,你不做也总有人去维持。
白黎伸出手,慢慢端起药碗,拿勺子轻轻搅了搅,那药汁在碗里打着旋儿,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盯着药碗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把药送到嘴边,大口地喝了下去。
结果还是没绷住,脸上露出一丝难色,舌尖上那股浓烈的苦涩味道尚未散去,不禁咂咂嘴抱怨道:“这药也太苦了吧。”
慕樽月抱着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上次你偷偷倒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刚鬼鬼祟祟把视线瞄向花盆中,就被敏锐的慕樽月戳破心思的白黎,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立马选择转移话题。
他挠了挠头,故作疑惑地说道:“你说这药这么苦,该不会是他在报复我吧?”
“哦?”慕樽月微微挑眉,语调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调侃,“我以为你们关系非常好呢,好到都能睡一张床。怎么,现在连他熬的药都觉得是在报复,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了什么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