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猛地一惊,手中的钱袋差点掉落。他转过身,只见郎中的儿子和几个村民都满脸怒容,正死死地盯着他。
董永眼珠子一转,脸上立刻堆满了委屈的表情,“贤侄啊,你可别误会!我看这屋里有些乱,想着帮你收拾收拾,怕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歹人落下了,也好给你留着,没想到被你误会成偷钱的贼,我这一片好心呐!” 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郎中的儿子却不买账,指着董永的鼻子骂道:“你少在这儿假惺惺,我爹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居然做出这种事,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董永见状,越发激动起来,“大家想想,我要是真的想偷钱,还会来帮忙操办后事吗?我董永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干这种缺德事啊!” 他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试图让大家相信他的话 。
村民甲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地说:“董永平时也挺老实,他看着也不像是能干这种事的人啊。”
村民乙却哼了一声,“呸!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背地里咋想的。上次我二姨家表姑侄子的妹妹还说,董永偷看她洗澡呢!”
村民丙皱着眉头,走上前一步,说道:“二姨家表姑侄子的妹妹?这隔得也太远了,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得有真凭实据才行。”
村民乙一听,脖子一梗,提高了音量:“怎么是乱说呢?人家姑娘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再说了,今天这事儿,人赃俱获,还不够明显吗?”
董永一听这话,脸色变得煞白,却还强装镇定,大声反驳道:“你这纯粹是污蔑!我董永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今天我就是好心帮忙,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呢!” 说着,还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郎中的儿子满脸泪痕,眼眶通红,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吼道:“你少在这儿装可怜!今天要不是我亲眼看见,还真被你这副假样子给骗了。我爹的仇,我一定要报,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村民甲看看董永,又看看郎中的儿子,有些为难地说:“要不这样,咱们先别吵,把事情查清楚再说。董永,你要是真没做亏心事,就配合大家把事情弄明白。”
董永连忙站起身,急切地说道:“我当然配合,我本来就没做,肯定能查清楚的。说不定是真的有歹人故意陷害我,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村民乙冷笑着说:“哼,你就狡辩吧,等会儿把村长找来,看你还怎么说!”
不多时,村长匆匆赶来,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一进屋子便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董永身上。“都别吵了,到底咋回事?”
村民乙像找到了主心骨,抢先一步冲到村长面前,唾沫横飞地说道:“村长,可算把您盼来了!这董永,平日里看着老实,实则一肚子坏水。就说去年,他因为和村头的老张拌了几句嘴,当晚就放火烧了人家房子,要不是大伙发现得及时,老张一家老小可就性命不保了!”
村长听闻,脸色一沉,看向董永:“董永,可有此事?”
董永连忙摆手,声音都带着颤抖:“村长,别听他瞎说,我和老张虽有口角,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无凭无据的事情,你们几个可不要瞎说!”
“还有还有!” 村民丁也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上次他在李地主家干活,偷懒被抓到,地主责备了几句,他怀恨在心,第二天就把地主家几头肥猪都毒死了,那可是地主家的命根子啊!”
这时,李地主也从人群中挤出来,气得吹胡子瞪眼:“董永,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下此毒手?那些猪可都是我一家老小的生计啊!”
董永双腿一软,差点跪地,急得眼眶都红了:“地主,您可别冤枉我,我…… 我哪敢啊!这几个人,就是故意冤枉我!你可不要被他们蒙蔽了啊!”说着,还假惺惺的挤下几滴眼泪,装出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