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止不住的想,那些曾经对她表现出的热乎乎的情谊,曾经。同时也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表现过吧。
对啊,他原本就是一个那么善于提供情绪价值的男人。
这些情绪价值如果给的浓度足够,足以放倒、麻倒任何一个女人吧。
而那个家世煊赫、颜值保养得当的高门贵女,似乎是更有价值的值得追求的对象?毕竟谁不喜欢去Dig一个金矿?
她闭上眼摇摇头,突然捂住脸,头也不回的一口气跑回了家。
目光空洞的躺下,却是一连几天都无法入睡。
看着天花板,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翻滚下来。
胸口的郁结,似乎有了一丝出口,似乎没那么堵着了。
还是因为久久无法入睡,时间一下子就变得格外的多起来,她止不住地翻来覆去的思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的人生永远是这样的?
先是出现一个韩安瑞,暧昧不清了几年,然后又冒出一个萧歌?同样的方法、同样的手段因为另一个新出现的女人渣了她?
如果她有罪,请上帝来惩罚她,为什么要同一个噩梦在她生命里反复重现?
突然,她充满了混沌杂乱的思绪中,灵光一闪,或许在这整个故事当中,她并不是那个当仁不让的女主角,而是纯纯的冤种工具人?就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再或者为了制造契机,让不知道是哪两个真正的男女主角在一起?
她好像抽离出来,从一个上帝视角来看自己:
她不像是韩安瑞出生在顶层阶层,随便勾勾手指,就可以在很大的程度上左右别人的命运;
她也不像是蒋思顿,干脆就出生在底层,所以无所畏忌,可以做一个心无挂碍的心机婊和鸡贼男,像大多数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一样,无所畏惧的穷生奸计,匮乏感强,攀附心重,吃相难看……
而她...终究拉不下脸面,道德感和灵魂深处的修养紧紧的束缚了她......
但是她又抛却了家族助力说要自我奋斗,真傻呀真傻,连祁同伟如此无所挂碍都不能胜天半子,她之前一直都把自己嵌入一个无所依傍的境地,她凭什么?她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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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她还是一个女孩?!
如何去从根本上对抗“权力的小小任性”?如果去抵御那些不怀好意的觊觎,如何兵不血刃的从一众恶性竞争中杀出一条血路?
她也不像是某个14岁瞒天过海却能上正经大学的天才少女,一旦发现自己家族无法助力,就立马聪明的拿能换的东西傍上厚实的大树,在十来当啷岁,就借助对方的财力给自己一路封神......
白芷越想越觉得愤概,她觉得十来岁凭着“钞”能力入大学倒是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毕竟人生来就不公平,但是毕业时凭着照稿念毕业论文做答辩还能以全年级第一的名次毕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