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能不能喝?”朱时依然是一副“不能不喝”的表情。
“能喝,能喝,绝对能喝。”小李连忙回答,端起酒杯做了个干杯的手势。
“白芷!”朱时突然压低声音,抬高音量,眼神像刀子一样,刮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的问“能不能喝?!”
空气突然凝固,在场的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扫过来,大家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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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百个不能喝的借口在嘴边转来转去,但是白芷还是压制住了。
她迅速回答,“可以少喝......”
这个回答很妙,“少喝”是个相对的概念,而非绝对的概念,喝一杯可是是少喝,喝半杯也可是少喝,甚至放到唇边舔一舔......也是少喝......
更何况,这也是在重复对方的话而已。如果说“喝不了太多,酒量不行”之类的,可以被看做是忤逆和顶撞,意在激发矛盾,但是复述对方的话表示认同,总不是“点火放炮”吧?
简简单单几个字,言简意赅的就把一个强制性的命令,轻松化解为面带顺从的表态。
果然,此言一出,场上的气氛轻松许多,原本一触即发的剑拔弩张,变成一句幽默的诙谐,大家嬉笑着,朱时此时也不好发作,毕竟是重复着他自己说过的话。
噗嗤一声,他自己也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不便再坚持为难她,就顺势拿着酒瓶把她面前的酒杯满上,“能喝就行,能喝就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时的脸上开始微微发红,他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他在集团的多年经历,以及他是如何的劳苦功高。
再看过来的时候,目光缓和了一些,不过依然不死心的对着白芷说:“喝红的什么劲儿?来点白的?”然后站起身,就抡起一瓶茅台,就要往她面前的杯子里倒。
白芷眼睛睁得圆圆的,连忙护住自己面前的酒杯,嘴角不自然的牵起一丝笑,“来点红的,红的就好,我敬您。”
“诶——怎么能扭扭咧咧的呢?白的才有豪气,来点白的!”说着就要抢着往杯子里倒酒。
看着透明的液体注入面前的酒杯,一阵浓烈的酒气直冲她的鼻孔,她突然觉得站起来的双腿不自觉地发抖起来,似乎马上就会一软,要瘫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