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需要联系你的父亲,让他那边……”
话还没说完,便被奚泽扑倒在了床上。
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鱼尾紧紧缠绕着她,嘴上还说着:“伊依之前给过我你的令牌,这种事情我可以自己安排。”
暧昧的气氛消失殆尽?至少奚泽不这么觉得。
她碎碎念着安排他们未来共同的住所这件事,让奚泽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虽然他也知道,伊依并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甚至没有关于“那是两人共同打理的爱巢”这个概念。
但奚泽却是越来越无法忍耐。
只能通过打断她来让自己接下来还能保持几分理智。
“不聊哪个了,伊依不是问我为什么送耳坠吗?”他闭着眼说道。
伊依也不知道为什么话题来了个180°大甩尾回旋,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啊?啊对。”
“因为耳坠是定情信物。”奚泽还是紧闭着双眼,不敢让眼中过分浓烈的情绪被伊依发觉。
伊依见状,只当他是想睡了,而现在是睡前的夜谈时间。
挥手将烛火熄灭,也闭上了双眼,将鲛人好听的嗓音当做了催眠的摇篮曲。
“伊依的耳坠是用我的鲛珠做的。”
鲛人的耳鳍敏感不会轻易穿孔,鲛珠耳坠是鲛人习俗里面,最赋有标志性定情信物。
将含有自己气息的鲛珠作为标志,钉在爱人身上,也是表达最极致占有欲的信物。
带上这样的耳坠,意味着成为那人的所有物。
“我的耳坠,本来是想听伊依的,找一对夜明珠做的,但是我意外地发现了这截珊瑚。”
孤零零地躺在了那曾翻云覆雨的浴池边,或许是当时太过激烈,沾上了不少伊依的味道。
奚泽直接将它打磨成了珠子,做成了耳坠。
他想让伊依拥有他的所有权。
奚泽还想说些什么,但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
意识到自己挑了个笨话题的奚泽,默默地挪开了一点和伊依之间的距离,将尾巴伸出被子试图降温。
而后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直接睡觉吧。”
黑暗之中,伊依并没有给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