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燕云从看到容曼晴进入房间起,脑子里就接受到新的剧情。
容曼晴是她妈的好友,当年一起上的女中。后来毕业,施铭芳是上了两年大学,因为形势不好,退学嫁人。容曼晴则是女中毕业就嫁人。这也是当时的风气,仿佛上学就是为了更好的嫁人一般,并没有把女人往学术上面去培养。唯恐耽误了女人的花期。
容曼晴当时嫁了人没两年,丈夫就重病去了,别说孩子,“屁”都没有留下。婆家那边是想让她守着,收养一个侄儿也算是有个后。
可惜上过学的女性是不会死守这个旧规矩的。拿了首饰嫁妆钱就回自己父母家。这些年一直在家照顾父母,抚养弟弟妹妹。后来父亲去世,母亲病重调理,全靠她一个人撑着。
今天来是因为听说陆家一家子都跑了。她想来找施铭芳做个伴,一起去香江。
原来去年有人说媒,给她介绍了一个英国留学回来的离异男士。
男人比她大五岁。家里是东南亚华侨,在那一带做生意还算成功。后来儿子大了就赶潮流送去留学。几年后,不仅儿子回来了,儿媳带两个孙女也回来了。家里原就有童养媳,大王小王天天见面,吵的头大。男人前几年实在受不了,就自个一人出来在这城市经商投资,顺便散散心。
“听着可不像是好人啊。”
施燕云猫着腰贴耳在门上,就听到施铭芳叫道。
可不是嘛,这男人还真不是好人。
家里有妻子说包办婚姻他不承认。在外面留学自由恋爱,回来又嫌弃。现在因为妻子跟媳妇都不在了,留下五个女儿,又想娶个夫人一家人生活了。
容曼晴自从回家,虽说自在,但是家里父亲去世没有人支撑,没有经济进项早已入不敷出。二妹、三妹都已经嫁人,家里还有病重老母亲、四妹跟年幼弟弟需要抚养。就又动了嫁人的念头。
去年认识了这个男人,容曼晴也算是想开了,跟他谈起恋爱来。男人出手阔绰,实是不亏。上个月,男人去香江投资工厂,顺便把女儿们带到那边读书。走时跟容曼晴说,如果她想跟他结婚,请来香港。
“我就比你小一岁,今年实岁也三十三了。眼看着就中年了。到时候身材变形,容貌衰老,哪里还能再找到这样的男人。”
“要不是家里需要钱,我也是不想嫁人的。还是你好,你的父母都把钱财留给你自己。而我,父亲离世时,别说留下钱财了。我把嫁妆都要贴进去付医院的费用了。”
容曼晴低低抽泣道:“如今再不找个进项,估计只能要卖我那些首饰度日。这是唯一能抓到手的机会,不能错过。我买了后两天的船票,准备带着我妈跟我弟妹一起走。总比呆坐家中强。”
“你妈的的身体能受得了路上颠簸?何况去了那边找什么事情做?总不能让那个男人直接拿钱养你一家子呀?”
“哎呀,我还能不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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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曼晴娇娇笑的甜美,声音像前世的主播,声线甜的让人沦陷。她妈施铭芳就学不会,说话急了就总显得刻薄不饶人。
施燕云耳朵贴着门都快跪下来听呢。就看桂婶看她一眼,笑着点点她,就收拾吃饭桌子去了。
“他跟我说好了,婚后每个月给我零花钱,到时候分一点给家里母亲用还是够的。而且现在大佬要么走了,要么准备走了,去对岸的船挤的人要上吊。脚都没有地方放。飞机运的全是时政要员高层,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你忘了你家陆老爷以前是做什么的了?他手上可沾着人的鲜血呢。到时候你留下来,拿你们要说法看你怎么办。”
“谁走了,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