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眉头一皱,道:“清楚什么,清楚你牙眦必报。新婚之夜未圆房,你吃口脂,害贞儿受伤。”
朱见深早已命人将吴书韫的病因查得清清楚楚,太医也只能如实向他交代。
吴书韫面色阴沉,目光中透着寒意,“新婚之夜,万贞儿的孩子怎么就突然有了?”
朱见深刺激吴书韫,“那贞儿受设计呢,毒妇。”
吴书韫书香世家,应当最听不了毒妇。
吴书韫听闻,脸上露出嘲笑,“我设计?哼!”她不屑地瞥了一眼朱见深,“万贞儿三个月的身孕,只要稍加推算就能知晓,你这蠢货。”
朱见深其实是故意激怒吴书韫,他想从她的反应中探知这背后是否有人精心设计。
可如今看来,不是吴书韫,那又会是谁呢?
朱见深咬了咬牙,“不管怎样,万贞儿必须受罚,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吴书韫一听,顿时怒气冲冲,“谁能罚她?皇后在花园赏花的时候,她当时不过是个奴婢,却能与我一同赏花,这合理吗?你这负心汉!”
“负心汉?”朱见深冷哼一声,“吴书韫,你我之间本就无情。”
“无情?你既然娶了我,现在却说出这种话,你不是负心汉是什么?”吴书韫气得浑身发抖。
朱见深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呼吸急促起来,他赶忙扶住桌子,紧皱着眉头看向吴书韫,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疑惑。
吴书韫见朱见深还不嘴冷哼一声:“我又不是万贞儿,会相信你那虚无的恩爱。”
说罢,她冷冷背对朱见深,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暖意,犹如深冬的寒冰。
继续啊,毒怎么还不发作用。
“咱们之前合作得好好的,纪氏家人都是无辜的。”朱见深试图辩解。
吴书韫却提高了声音:“她的家人无罪,那瑶族的平民又何罪之有?
那些普通百姓,他们本过着平静的生活,却因为纪氏家人的私欲,遭受战火的侵袭,流离失所。”
朱见深气得脸涨得通红,刚要叫人进来,却突然感觉浑身无力,他的手无力倒在桌面上,桌上的墨砚被碰倒,墨汁缓缓散开,沾染在他那华丽的龙袍上。
朱见深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吴书韫,你竟敢下毒,这是谋逆大罪!”
“太医,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