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看着陈阿娇的眼睛，突然想起当初陈阿娇说过的一句话：“卫子夫，你是皇后命。”

于是，卫子夫缓缓放下了护着孕肚的手，应道：“臣要，皇后娘娘。”

卫子夫心中清楚，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阿娇转身离开，又回到画作前继续画图，轻声说道：“我要你护着窦氏安全地退出长安。”

卫子夫面露不解，毕竟有着太皇太后在，她疑惑地说：“娘娘，窦氏……”

陈阿娇手中的笔轻轻勾勒着蕉树的图案，说道：“他们定然不会轻易同意，但我会让他们必定受到重创。”

卫子夫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不禁说道：“娘娘，您从一开始就……”

陈阿娇微笑着给画作填色，说道：“没错，我要确保窦氏的安全。”

卫子夫又想到这计划的执行者，不禁问道：“陛下……”

陈阿娇误会了卫子夫的意思，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他来做这件事，不是吗？”

卫子夫有些尴尬，说道：“陛下他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同意吧。”

陈阿娇将笔放入水中涮了一下。

陈阿娇将笔在水中放置了一会儿，随后调整着画作，口中喃喃说道：“三年没有子嗣便是罪过，皇后若是因此而疯魔，那必然是要被废黜的。”

卫子夫听闻此言，心中担心这个计划有些过火，忍不住唤道：“娘娘……”

陈阿娇缓缓起身，身体却有些摇晃。

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卫子夫见状，满是担忧地说：“娘娘，您的凤体……”

“无事。”

陈阿娇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卫子夫退下。

陈阿娇望着卫子夫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她深知卫子夫虽然身形单薄，却会为了儿子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

然而，刘彻早早离世，只愿大汉依旧繁荣昌盛。

陈阿娇对于刘彻的感情已然放下。往昔，她曾以为爱情便是朝朝暮暮永不分离，可直至目睹刘彻对待卫子夫、李夫人以及钩弋夫人的种种深情模样。

她才开始思索，到底何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