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听到这话,停下了正在把玩琉璃珠的手,脸上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神情,轻声说道:“是不错,只可惜要许配给陈蟜。”
刘彻在一旁听着,心中满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母亲,您当真是想让弟弟受到惩罚吗?”
窦漪房听闻此言,缓缓抬起眼眸,眼中带着想要探寻答案的渴望,直直地看向刘嫖。
不知真假难辨,只怕假情假意带真情。
刘嫖却只是笑盈盈地看向刘彻,回答道:“当然不是。只不过这名声……”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一个人如果名声不好。
即便活着也没有任何作用,不过是白白浪费世间的资源罢了。
刘彻听了刘嫖的话,只觉得她的心肠实在是太狠了,瞬间便没了兴趣,转身就离开了。
窦漪房见刘彻离开,声音冷了下来,问道:“为什么?”
刘嫖的眼神中闪过失落,缓缓说道:“我这是要为阿娇留下退路啊。”
“阿娇万事有彘儿在,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刘嫖苦笑一声,说道:“母亲,您说这话难道不可笑吗?陛下他……”
话到此处,刘嫖便不再多说,只是点到为止。
窦漪房双唇紧闭,沉默良久之后,缓缓开口,却又欲言又止,只是嗫嚅着:“只是,他们……”话语里似乎藏着无尽的隐忧。
刘嫖急忙打断了窦漪房的话,伸手轻轻扶住她的手臂,目光坚定地说:“母亲,我实在不喜他们像父亲那般行事。”
窦漪房听了这话,心中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叹气声仿佛带着一种无奈和无力,而且这样的叹息一日连着一日,就这么几日下来,她看起来仿佛又苍老了几分。
窦漪房知道刘嫖要干什么,允许她放手一搏,搏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在甘泉宫中,陈阿娇听闻了椒房殿里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