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舅舅失势倒台之后,得以继承侯位的是窦涛,而非大表哥窦建。大表哥仿佛是被病魔缠身,最终因病离世。
在那椒房殿内,陈阿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发丝,转头问道:“椒儿,母亲可有结识什么新人呀?”
椒儿是春和的女儿,也正因为如此,陈阿娇才会如此直接地向她询问。
椒儿正手持梳子,悉心为阿娇梳理着头发。
椒儿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后说道:“没有,翁主最近时常与朝中的大臣们走动往来,忙得很,都没有闲暇玩乐了。”
陈阿娇听闻,眼中满是怀疑的神色。她缓缓转身,端端正正地坐好,又一次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她的目光移向那面铜镜,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心中的疑虑更甚,喃喃自语道:“隆虑公主向来是那种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的人,她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啊。”
椒房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窦漪房头疼难耐,她用手轻轻扶着额头,紧皱的双眉显示出她内心的纠结与烦闷。
一旁的王太后拉着隆虑公主,哭得梨花带雨,那哭声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更添了几分凄楚。
窦漪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她缓缓开口问道:“隆虑啊,若是捉到他(陈蟜)了,又当如何呢?”
隆虑公主低着头,不敢直视窦漪房的眼睛,在衣袖中扣手,只敢小声地回答道:“儿臣听祖母的。”
窦漪房摇头示意隆虑公主,耐心劝导,“隆虑万事要有主意,万不可由他们牵着鼻子走。”
隆虑公主眼睛带泪,呆呆点头,斜眼看王太后,“诺。”
对于窦漪房,隆虑公主不亲而且是以君对臣态度。刘彻身为帝王,隆虑公主不敢直视。
隆虑公主偷偷摸摸回到王太后身边坐着,守着王太后。
窦漪房的目光又缓缓移向刘彻,刘彻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犹豫,但还是说道:“陈蟜终究是皇后的哥哥啊。”
话语里似乎带着几分感情用事的无奈。
窦漪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馆陶公主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