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目光转向秦威,询问,“秦太尉,对于此事,你认为如何?可否行得通呢?”
此刻的秦威内心忐忑不安,这个问题着实让他左右为难。如果回答赞同,恐怕难以迎合圣上的心意;但若回答反对,军中将领们必然会失去一笔重要的军粮供应。
秦威稍作犹豫后,恭敬地向晋安帝行礼,“圣上英明睿智,体恤军将们。然而,南疆地区地处边远,路途遥远且艰险,物资运输的确面临诸多困难。为保万无一失,此事还需具体商议。”
晋安帝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秦太尉所言极是。那么,就由你来与户部共同商议吧,务必要保证南疆边境的安全稳定,不容有任何闪失。”
秦威和刘之禹连忙再次叩首谢恩,齐声回应,“微臣(末将)谨遵圣旨!”
晋安帝扫视了一眼朝堂上的群臣,“诸位爱卿,还有何事需要上奏吗?”
这时,站在上官丞相身后的京兆府尹急匆匆地走上前来,躬身施行礼,“陛下,微臣有事要禀报。”
接着,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司徒允,言辞恳切地发问:“微臣斗胆请问临王殿下,对于那起舞弊案件中牵涉到的众多学子们,您是否已经做出了妥善的安排?”
又将目光投向晋安帝,哭诉起来,“陛下,近来京兆府每日皆有出身贫寒的学子前来告状鸣冤。微臣实感无奈啊......”说话间,脸上露出一副极度痛心疾首的神情。
司徒允听到这番话,心中暗自思忖,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眼观鼻、鼻观心,对任何事情都不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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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西王赶忙站出来,恭敬地禀报,“父皇,儿臣亦有要事上奏。”
晋安帝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准。”
得到允许后,西王抬起头,眼神轻蔑地看向临王,语气不善地说:“据闻,五弟昨日先是前往天德书院,随后又去到上官丞相的宅邸。”
“你这般没头没脑地乱说一通究竟何意?”晋安帝面露不悦之色。
“父皇莫要动怒,请听儿臣解释。天德书院有学生状告上官丞相之子,其在科举考试中作弊。而五弟不仅与上官家的人交往密切,前脚刚送人去了上官府,紧接着又亲自登门拜访。”西王说完,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如此行为,着实让人难以理解,难道就丝毫不懂得避讳吗?”
“临王,可有此事?”晋安帝一脸严肃地开口询问。
听到这话,上官丞相心头一紧,连忙跪地叩头,声音颤抖着大喊,“老臣惶恐啊!”
临王见状也赶忙学着他的样子,双膝跪地,口中高呼:“儿臣惶恐啊!”
然而刘丞相却突然轻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呵呵,上官丞相和临王还真是默契得很呐。”
上官丞相闻言猛地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毫不示弱地回应,“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紧接着,他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晋安帝,郑重其事地说,“圣上,老臣也有事启奏。那西王与刘丞相私下里来往密切,就在去年,他们借助科举应考之机,徇私舞弊、大肆敛财。”
话音刚落,刘丞相和西王顿时脸色大变,不约而同地齐声喊道:“你休要胡说八道!”
随后,二人也双双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大呼,“老臣(儿臣)冤枉啊!”
看到这一幕,上官丞相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击:“刘丞相和西王之间也是默契非凡呢。”
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两派官员纷纷站出来指责对方,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而一旁的秦威等一众武将则冷眼旁观,宛如看戏一般,静静地等待着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此刻,临王强忍着笑意,心中暗自思忖:早就听说上官丞相智谋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轻而易举便扭转局势,将对手一军。
“父皇!儿臣谨遵您的旨意,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调查科举舞弊这等大事之中。每日不辞辛劳,奔波于各个府邸之间,仔细查问相关事宜。然而,未曾料到,如今竟有人诬陷儿臣结党营私!”司徒允一边痛心疾首地辩驳,一边重重地磕头向皇帝谢罪,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佛要把整个宫殿都震得颤动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使得四周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临王身上。
“儿臣深知自己身负重任,但绝不敢有丝毫懈怠或私心杂念。如今遭受如此不白之冤。”司徒允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无奈。
“恳请父皇明察秋毫,罢黜儿子的官职,让儿臣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抬起头来,双眼睛此刻已经变得通红,看上去就像一个受尽了万般委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