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没想到穆元洲居然在意她之前中毒的事,不由得有些烦恼地咬住了嘴唇,心里琢磨着要怎样把这件事混过去才好。
那件事涉及到药兽,肯定是不能直接告诉穆元洲的。
但是对方接连两次帮助过她,撒谎好像也不是太好……
素素纠结来纠结去,把嘴唇都咬破了。
穆元洲的目光在那一抹血痕上掠过,心里不知为何闪过一抹很怪异的感觉。他猛地扭过了头。
“不方便说就罢了,我其实不是一定要问这些东西。”
穆元洲感觉,自己自从这几日来了宁家以后,状态就一直怪怪的。
尤其是一看到这个宁素素,总觉得呼吸有点不畅,让人恨不得立刻跑到房子外面去,又或者狠狠地扯一扯自己的衣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太过窄小的原因。
总之,穆元洲刚刚说那些话,其实倒也并不是为了为难宁素素,只是单纯为了找个理由,回答对方的疑问罢了。
现在问题倒是反抛了回去,但是瞧见宁素素为了敷衍他而绞尽脑汁地想理由,穆元洲又有点不想听了。
而且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把嘴都咬破,这女人有时候还真是……
穆元洲视线重新移回宁素素身上,发现对方也注意到嘴被咬出血了,正在试图舔干净,又略有些心浮气躁地重新把视线移走,声音沉沉地道:
“我说过了,你遇到麻烦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生病了,当然也算是遭遇了麻烦的事情,我没看见也就罢了,既然凑巧撞见,自然会帮。你不必因此介怀。”
素素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穆元洲。
对方对她如此关照,她却不能将事情坦然相告。虽说她也是有自己的苦衷,但说到底,到底是她藏着掖着,落了下乘。
略想了想,素素把手伸向了床边,在被子下,摸出一只小小的兔皮佩囊来。
这只佩囊穆元洲认得,好像是宁素素还在药山里的时候,用他做皮斗篷剩下的边角料缝的,用来装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
陆离那个家伙,在阿川找他借用针线的时候连声都不吭一下,借给这女人用倒是爽快得很。
素素在佩囊里翻了翻,很快在里面找出了一块深褐色的木符,拿在手中,向着穆元洲递了过去。
穆元洲没有接,脸色有些阴沉,问素素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