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温舒窈离开后,温国公便听得耳边传来了一声冷嗤。
原来是温夫人。
温夫人两眼锐利:“你做出这般姿态,莫不是忘了她与你之间的血海深仇?”
“老爷,现在可不是上演父女情深这出戏的好时候。”温夫人讥讽道,“您还是想想,一旦刑部查到温国公府,您头上这顶官帽,还有温国公府的爵位该如何保住吧!”
她说罢,就要越过温国公。
谁知温国公却将她一把拽住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温国公不可置信道,“放印子钱可都是你的主意!与我何干?与温国公府何干?”
“我是温国公夫人。”温夫人冷冷一笑,“我与温国公府,我与您,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些时日温国公所作所为,让她对温国公再无指望,同温国公说话时,再无往日的伪装。
温国公闻言,脸涨得通红。
他并非是气愤于温夫人的前后伪装,他气愤的,是温夫人想要将温国公府拉下水。
“一派胡言!”温国公冷声道,“放印子钱这事,我早就劝过你,让你及时收手,可你是如何做的?”
“你不仅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若非上次舒窈嫁妆一事,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胆大包天至此,那可是几十万两的银子!你全都放了出去?”
温国公说到这,便觉得眼前一黑。
起初他想的是放点印子钱,又不是杀人放火,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上次温夫人挪用嫁妆一事东窗事发,他方才意识到,温夫人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听得此话,温夫人只冷笑了几声。
她脸色苍白,眼中隐隐透露出疯狂之意。
“那又如何?”温夫人冷声道,“那些钱难道你没用吗?”
“这些年来,若非我主持中馈,把管府中上下事务,你只怕早就将这国公府卖了沿街乞讨去了!”温夫人声音格外尖锐,“你以为你出去喝花酒的银子是从哪来的?还不是我一笔一笔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