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拿过伤药,原地坐下。
苏眠见状,愣愣地跟着蹲下,“公子,我们不找出口了吗?”
苏长安摇摇头,伸手拉过苏眠的伤痕累累的手臂,给他上起药来,“出口要找,但伤势也要处理好。”
“虽然这尊麒麟雕像对我们没有恶意,但到底是留在地底下的东西,我们不确定它在这长年累月的积累下是否也被密道中的尸毒浸染。”
“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苏长安不急不缓地同苏眠叮嘱着。
苏眠大为感动,“公子,世间再没有这样比公子这般好的人了。”
苏长安听了,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对你好了?”
“指不定哪天我把我家阿眠卖了阿眠还掰着手指头给我数钱呢!”
“那公子也一定是为了阿眠好。”苏眠一本正经道。
苏长安手上动作一顿,他笑着道:“不会有那天的。”
给苏眠包扎好伤口,苏长安领着苏眠站起来,这才静下心来打量周遭的环境。
这里看起来更像是密闭的空间,周围一片黑暗,除此处他们所处的方位外,竟是再也看不到半点光亮。
而这一处方位中唯一的光亮,竟然还是从水麒麟头顶上的两只小角发出的。
明亮,却不刺眼。
只是因为方才注意力不在它身上,故而才会在此刻打量环境时将它收入眼帘之间。
四下无光,从小角上透露出明亮的光晕里隐隐约约能看到流动的雾气,那雾气飘到人身上,竟是带着一丝幽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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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寒意并不十分明显,所以苏长安也没有在意。
“公子,我们往哪边走?”
周围漆黑黯淡无光,对于苏眠来说,跟在公子身边,保护好公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的,公子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
公子很聪明,不需要他做些什么。
他做的多了,反而容易影响到他家公子。
苏长安没有贸然行动,而是侧眸去看那尊石像麒麟的动作。
此刻,听见苏眠的话,那石像麒麟的反应看起来似乎很平常,但苏长安却没有错过它竖起来的小耳朵。
“方才我们是被这石像麒麟带过来的,想来原路返回就是了。”苏长安故作大声道。
苏眠乖乖颔首:“听公子的,都听公子的。”
远处,那石像麒麟甩动着尾巴,漫不经心似的往两人的方向瞧了瞧,并无什么奇怪的反应。
没有危险。
莫名的,苏长安得出这个结论。
那石像麒麟虽然没有告诉两人离开的路线,倒也是颇有良心,一直跟在两人的身边作为一盏照明的小灯,没有让苏长安和苏眠两人在深渊底下摸黑行走。
只是,它似乎也是个调皮的,行走间苏长安脚步慢下来时,它偶尔还会用小尾巴拍拍苏长安的背部,催促他快些走。
这样的举动,让苏长安始终会联想到自己是那个被发配边疆的犯人,而这尊高大冰冷的石像麒麟,便是监督负责犯人流放的衙役。
虽然它并不会动用私刑,但是话说回来,这尾巴的力道,打在身上却着实算不上轻松就是了。
期间苏眠看不下去,还会将苏长安同那石像麒麟间的位置隔开,自己跑到一人一兽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