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触的江小澄,是温柔。
刻在骨子里的温柔。
江小澄总是事事以他为先,事事以他的想法为重。
他唯一一次的反抗,是因为薛洋的伤,是因为他父亲的偏袒。
但更多的,还是委屈吧?
或许就如同曾经的他一样,江小澄也是对父亲抱有过一丝期望的,只是,那次父亲的偏袒,让江小澄失望了。
所以他选择了丢掉,给他的人生换来了一种截然不同的选择。
不过不得不说,还不错!
这十四年来,他也体会到了无事一身轻的感觉。
眉山虞氏的宗务有阿娘和阿瑶一起处理,他可以不用插手,还有薛洋,也总是会时不时的跑去秣陵苏家看望苏长安,然后告知他苏长安的近况。
当然,这是最初的薛洋。
后来日子久了,薛洋便很少去了,每次去,也只是隔着远处偷偷地瞧上一眼。
或许他也意识到了吧?江小澄是江小澄,苏长安是苏长安,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只是自那以后,薛洋好像就不吃糖了。
难以置信,薛洋那般嗜甜的人,有朝一日,竟是连甜食都不碰了。
“阿澄。”
身后传来声音。
江晚吟转身,有些惊讶:“泽芜君?”
“你怎来了?”
泽芜君上前,同江晚吟并肩:“忘机传音予我,托我带你去药庐。”
“含光君这些年,倒是越发体贴了。”江晚吟感慨。
“阿澄见外了,你同魏公子乃至交好友,魏公子同忘机早就结为道侣,阿澄自然不是外人。”
“泽芜君,近些年来,你过得可还好?”江晚吟在眉山虞氏时,常常看见孟瑶坐在房中抱着一方锦盒发呆。
如今见了蓝曦臣,看他额头上空无一物,又怎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