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京都杀人

旻科点头,“就是趟泥步。”

得了肯定,若若高兴不已,“阿科趟泥步左右虚闪了一下,他一时摸不准自己的剑应该落在何处,然后阿科垫步快速上前进到他一臂之外,用了避水剑中的一招云龙探爪”

若若越说越自信,“夺下他的剑之后,阿科看似出了一剑,实则出了两剑,一剑斩了他的拇指,一剑破了他的气海,我说的对不对?”

姑娘昂着脸请求表扬的小表情,实在有趣,若非顾忌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雅,否则非得拉过来好好亲昵一番不可。

虽然实际过程要若若说的还要多一点儿,但是一个五品的新手能看到这许多已经很了不起来,旻科当然不吝自己的夸奖,“若若女侠慧眼如炬。”

两人旁若无人地教学,一旁人知道中年书生身份的人却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那个臭屁的家伙得到教训确实是大快人心的事不假,但是旻大家似乎有点儿太不给那书生身后之人面子了。

旻科当然知道那书生是谁,他就是二皇子李承泽八大家将之一的谢必安,一个九品剑手。

原轨迹中这人就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思维,坚持不愿相信范闲一个富家子弟能真的练成高手,然后在包月楼事件中死在了范闲手上。

这一次没了包月楼事件,这家伙存活了下来,实际上是旻科变相地救了他一命。

中年书生见旻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望一眼被旻科扔在地上的宝剑,怨毒地狠狠盯他一眼,踉踉跄跄地去了。

这人死定了,旻科说的,他妈也救不了他,就凭他临走时的那一眼。

旻科还以为老二会来找回场子呢,没想到竟然没在派人来,或许是认识到旻科不好惹,又或许是在憋着其他的坏屁。

他向来没有给敌人逆风翻盘机会的习惯,就在他准备上门料理谢必安一伙的时候,范闲阴仄仄对他说:“老旻,还是你说的对,既然找不到真正的凶手,就把所有人都清理一遍。”

“早这么干不就好了,”旻科息了自己去打算,“既然你准备做,我也省点儿事儿,记得把老二的所谓八大将全剃了,我很不喜欢。”

“听说你昨天晚上把他废了?”

“嗯。”旻科点头说道:“昨天晚上河边全是人,不好杀他。”

“行,那家伙就是老二的刽子手,监察院的卷宗有一扎厚,弄死他也算为民除害了,”范闲点头应下这场PY交易,“我打算过两天请一些人吃饭,到时候会有监察院的人出手,你帮忙看着点儿呗。”

有点麻烦,旻科皱眉。

范闲立刻说道:“不是让你当保姆,就是防着有变化外的异数出现,只要对面没有九品,你就不必理会,如何?”

“九品,不就那个范无咎勉强算个九品吗,”旻科说道:“这人我本就没打算放过,算了,老二家的这几个还让自己动手算了,其他的没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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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大喜,“就让他们再多活两天,就这两天,等言冰云那边准备好了,就开始。”

旻科撇撇嘴,“又被皇帝利用了?”

范闲一滞,“我不是你,一切行事都得在规则内,我在城外遭遇刺杀,甚至动用了守城用的床弩,这件事儿就真没下文了,我要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忿也是合理的。”

“演来演去的累不累?”旻科对此鄙视不已,“你和你那个皇帝老子全都是好演员,能做到这件事儿无非秦叶两家,再结合当年你妈的死,除了秦家还有跑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范闲慨然一叹,“但是秦家是军方第一人,即便有确切的证据,也不能贸然轻动。”

“所以你就和皇帝合谋趁机打击信阳方面的人。”

“没办法,恩出于上,若是没有用宫里同意,很多人是拿不掉的。”

正月十八,范闲在包月楼请客,太子、其他三个皇子都到了,枢密院副使、还有与范闲相熟的两个大学士等等。

范闲开始他的鸿门宴,旻科不管这些,等包月楼一关门,这边就开始行动,随老二伺候着的七个家将是他的目标,懒得说话的他,不给这些人呼号的机会,一剑杀了领头的范无咎,待其他六人发现不对的时候,旻科的转论剑已经从对方脖子里抽出来了。

旻科杀完人,自有身穿黑色制服的监察院人员清理,与他接洽的正式捧哏王启年。

这个世界的王启年到有点儿类似电视剧里的形象,中年胖子,而不是小说中所说的那般是一个干瘦老头。

“你不是被范闲留在北齐了吗?”

王启年躬身施礼,“一年期已满,提司大人把小老儿调回来了。”

“镀金回来了,怎么地也该给你一个部门的头头当当了吧。”

小老头拱手,“提司大人确实着意我当一处的头目,但是小老儿在提司大人身边待惯了。”

“范闲这家伙在收拢人心方面确实有点东西,你们一个个对他可真是掏心掏肺。”

王启年由衷地说道:“我家大人自是不同。”完全不觉得一个四五十的半老爷们如此敬佩一个二十到的年轻人有什么不对。

“行了,不和你闲扯了,那个谢必安你确定死透了?”

“请旻先生放心,用的小范大人亲调的毒药,那毒药性子猛烈,若他真气还在的话,说不定能赶上救治,但是他一身真气早让您给泄了,便是知道解毒的方法,也来不及的。”

旻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至于为何明明一剑就可以了结的事情为何偏偏要费事下毒,他懒得去问。

他这边解决老二手下的时候,其他地方也在同时动手。

一夜之间,单是被监察院请去喝茶的官员就有五十几人,杀掉的如老二手下这样不在籍的门客以百计,阴杀的森冷之气让寒冬更冷了。

旻科心中嗤笑,别看范闲这一波报复好似声势浩大,让久不见血的京都流血成浆,其实却都在庆帝的允许范围之内,就如他所说,恩出于上,他做的这些,只是庆帝允许他做的,而并非是他自己想做的。

范闲又为何偏要顺着庆帝的意思来的,一个是因为信阳和老二确实与他有仇,第二个是因为范闲对这个世界有感情,想尽量不造成动荡的情况下做到自己想做的,包括为叶轻眉向庆帝讨个说法。

溜溜达达回家,远远看到自家门外站着一个人。

旻科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非常非常难看。

他在心里瞬间判了对方死刑!!

对方死定了,谁来求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