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没说一定要抓活的,咱们把他脑袋割下来,带回去就行了。剩下的尸身就地掩埋吧——”柳湘莲说着,躬身将宝剑拔出来。真是一把好剑,血珠如草叶上的露水一样,滑落下去,一点儿不沾。
他正要对着山贼头子的脖子砍下去,荷花忙阻止道:“等一下——”说着,俯下身去捡刚才打斗时山贼头子身上掉下来的珠宝。赵子常只好举着火把给她照亮。
荷花还叫濯刀去翻他身上,看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濯刀依言去翻,从他手上捋下几个戒指、脖子里扯下一个玉坠儿,再无别物了。
荷花在地上搜寻了三五遍,再也找不出来了,这才罢了。
正好,这时尸身已经冷了,砍头的时候不怕被溅一身血。
“这下回去能过个好年了!”荷花把这些财宝全都用手帕包起来、扎紧了,揣在怀里。她尽量不去看柳湘莲手里提着的东西。四人有说有笑地朝山下走去。
回去后就当着众人的面把布包打开,将这些财宝清点了,估摸着能值几千金。只盼着着回去换了钱分给镖局众人。
耿胖子见贼首已死,十分高兴。如此一来,九连山的这股匪患算是终于了结了。他连夜写了奏疏上报朝廷。
几人思乡心切,等不及朝廷恩赏下来,便要回去。
耿胖子见挽留不住,只得为他们设宴饯行。
席间,荷花紧挨着赵子常坐下,两人举止亲密,并不避嫌。
耿胖子调侃道:“不知何时能吃上赵兄的喜酒?”
公人听了面色古怪,暗笑不已。
耿胖子不明所以,向赵子常投去不解的目光。
赵子常拉着荷花起身赔罪道:“其实,此乃在下拙荆。她生性顽劣,欺瞒之处,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