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祯晖举起手中的案件报告询问，柳霁凑上去辨认了一下报告之中的照片，连连点头。尚祯晖收回手，盯着手上的报告陷入沉思。

“怎么了？”柳霁有些不解，他发现尚祯晖现在的反应跟池璨刚刚听完事情之后的反应是一样的。

“有些难度。”池璨招呼柳霁坐回身旁，给他解释了一下现在这个情况。“吉水蓉是这些案件的第一个死者，根据她自己所说，这学校后面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她所为。”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柳霁的脑袋还是没有转过来。

“吉水蓉现在来说，已经是个怨灵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这个世界上，很多人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不信鬼神的。”池璨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喝了一口。“如果将这些事情说出去，大家都不会信的，甚至会怀疑警方没有能力破案，将这些事情转移到鬼神之上，这时候你觉得警方会陷入什么样的一个旋涡。”

“…我还真没想这么多，当时听到吉水蓉说完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只顾着心疼她想帮她一把，倒是忘了这一茬了。”经过池璨的提醒，柳霁这才想起来吉水蓉不是人这回事。

“还有一点，吉水蓉的报告已经明确表示她是自杀，根据你刚刚说的，她也确实是自杀的。”尚祯晖眉头紧锁，抬手捏了捏鼻梁。“而且罪魁祸首在当时就已经把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再加上现在又过了十五年，那么现场的痕迹会更加难搜寻。”

“这件事，虽说有了飞跃的进展，但是我们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池璨放下手中的水杯，抬眸看向尚祯晖。“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可就算找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尚祯晖抬手扶额，长叹一口气。

“嗯…也许…”柳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双眸微微一亮，不确定的举起手。“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如我们试试？说不定就…”

“你准备让吉水蓉去试试罪魁祸首的态度？”池璨一瞬间就明白了柳霁想要做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现在也只有这一种方法了。”尚祯晖作为刑侦队队长，对于这种事情不赞同，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三人还想就此方法在商量商量细节，办公室门突然被齐屿敲响，尚祯晖抬手阻止了柳霁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对着门外的齐屿问了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