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湛云眼神一凝,毫不畏惧这凌厉的攻势,不避锋芒,双脚稳稳扎地,挺枪直刺对方胸膛。一时间,枪尖与斧刃碰撞,火花四溅,二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只见冯湛云猛地矮身,身体如同绷紧的弹簧,长枪从下方挑起,狠狠磕飞对方左手板斧。
山贼顿时乱了阵脚,慌乱之际,冯湛云抓住战机,再一枪扎进山贼右臂。
山贼吃痛,手中剩下的板斧“哐当”落地。
冯湛云眼中寒芒一闪,毫不犹豫地抽回长枪,欲要乘胜追击,将这山贼头目彻底了结,以免留下后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仿佛穿透山林,急切地响起:“停停停,好汉枪下留人!”
冯湛云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位头戴方巾、身披亮银铠甲的身影大步走来,晨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他身上,折射出耀眼光芒。
此人腰挂双鞭,行走间虎虎生风,不怒自威,显然是个练家子。
待他走近,冯湛云定睛一看,来人面容刚毅,双目炯炯有神,透着几分豪爽之气。
“阁下是何人?为何阻拦我惩处这恶匪?”冯湛云皱着眉头,长枪依旧紧握在手,保持着戒备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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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靠近看了冯湛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是湛云哥?”
随后,他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唉,怎么没看见言卿哥他们?湛云哥,你们不是去了死魂岛吗?怎么在这里,言卿哥竟然没跟你在一起。”
冯湛云闻言,微微一怔,细细打量眼前之人,片刻后,脑海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清晰,不禁脱口而出:“你是苗赫?都长这么大了!”
原来,此人正是与他们一同在安阳街长大,后来因家中变故外出闯荡的。
多年不见,当年那个跟在众人屁股后面流鼻涕的毛头小子,已然长成了这般英气逼人的模样。
苗赫挠了挠头,手掌摩挲着后脑勺,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憨厚一笑:“是啊,湛云哥,这光阴似箭,一晃好些年就过去了。”
“当年我因家中变故不得不离开紫霄街,走的时候,刚好瞅见你们在为前往死魂岛做准备。”
“那时我心里就空落落的,一直惦记着,也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碰面,没成想,今儿竟在这儿碰上了,可真是巧啊!”
说罢,苗赫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目光紧紧盯着冯湛云,急切地问道:“湛云哥,你还没回答我言卿哥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
冯湛云收起长枪,长舒一口气,将刘言卿在紫霄街等着自己前往清平镇找点帮手和苗赫简要地说了一遍。
苗赫听完,转身朝向后方那个使双斧的山贼,扬了扬下巴,高声喊道:“刑武,听见没?我湛云哥要去清平镇,还不带路!”
那山贼刑武,本还一脸颓丧地瘫坐在地上。
听到苗赫这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匆忙起身,双手连摆,满脸谄媚:“赫爷,这…这可使不得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冲撞了各位好汉,哪还敢带路啊。”
苗赫皱了皱眉,大步走到刑武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上一提,瞪着眼珠子喝道:“让你带路是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你莫要不识好歹!”
“我湛云哥他心怀大义,要去清平镇给那些受苦百姓谋条生路,你要是能帮上忙,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还敢犯浑,可别怪我不客气!”
刑武被苗赫这气势吓得双腿发软,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尽力带路,绝不敢再犯浑。”
苗赫松开手,刑武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脚跟,他赶紧捡起地上的双斧,用袖子擦了擦斧刃。
小跑着到前面,弓着腰说道:“云爷,赫爷,请随小的来,这清平镇的路,小的熟得很,定能帮各位抄近道,早些赶到。”
冯湛云见此情景,心中有些疑惑,便趁着行路的间隙,侧身问苗赫:“苗赫,这刑武怎么对你恭恭敬敬的?瞧他那模样,好似很怕你。”
苗赫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自得,继而爽朗大笑起来,声如洪钟:“湛云哥,不瞒您说,这些年我走南闯北,天涯海角都留下过足迹,啥样的风浪没见过,啥稀奇古怪的事儿没经历过。”
“在这一带啊,我凭着走南闯北时练就的一身过硬武艺,机缘巧合之下参加了当地一场备受瞩目的武擂。”
“那擂台上,高手如云,可我毫无惧色,一路过关斩将,力挫群雄。打完那擂台赛后,我这名号就在此地渐渐传开了,也算是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