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随着一声沉闷如远古巨兽悲吼的“轰”响,血傀们仿若被岁月侵蚀千年的腐朽堡垒,在这致命一击下,轰然崩塌。
瞬间化作一滩毫无生机、散发着恶臭的溃败腐水,瘫散在地,再无一丝挣扎动静,仿若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唯有那刺鼻刺鼻、浓烈得如同实质化毒雾般、令人几欲窒息的腥味,张牙舞爪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久久徘徊不散,似在诉说它们曾存在的“辉煌”与不甘。
众人望着地上那一片满目疮痍、仿若修罗战场般的狼藉残迹,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贪婪地吞咽着这满是腐臭气息的空气,以平复体内翻涌气血。
众人面庞上,汗水、血水交织滑落,写满疲惫憔悴,可眼眸深处,那抹因胜利燃起的光芒熠熠生辉。
刘翊安则是单膝跪地,以剑撑地,大口喘着粗气。
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滚落,砸在满是血水的地面,溅起微小血花。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粗粝声响,可目光依旧警惕地扫向四周,仿若一只负伤却警觉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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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虎瑜几步上前,伸手欲扶刘翊安,嘴上说道:“小子,够勇!但这只是开胃菜哦!”
话落,耿虎瑜抬眼望向更深处那仿若无尽吞噬的黑暗,神色凝重,手中长枪紧握。
枪尖还挂着血傀的污血,滴答滴答落下,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恰在众人喘息未定,紧绷的心弦还未从血傀鏖战的余悸中松弛分毫之际。
一道阴寒彻骨、仿若裹挟着万千冤魂悲号的风,嘶鸣着从那深邃幽暗中汹涌扑来。
这风,恰似霜寒与怨念交织的魔手,丝丝缕缕间,隐匿着似男似女、缥缈难测的隐隐哭声!
时而仿若情人在耳畔的凄切呢喃,转瞬又似恶鬼于远处的惨烈号啕,幽咽徘徊…
如怨如诉,恰似古刹残垣中彻夜回荡的鬼泣,丝丝缕缕,直钻众人灵魂深处,寒意在瞬间如细密冰针,将周身血液封冻。
众人顿感脊背仿若被一条阴冷湿滑、吐着信子的蟒蛇悄然缠紧,鸡皮疙瘩不受控地层层暴起,恰似周身布满惊悚的“芒刺”。
它形如人形,却又似是被黑暗扭曲重塑的噩梦产物。
身躯由浓稠如墨的黑雾凝聚而成,那黑雾仿若有生命一般。
翻滚涌动,丝丝缕缕都在向外散发着腐臭与怨念交织的刺鼻气味,恰似尘封千年古墓中逸散出的瘴气,仅是轻嗅,便觉脏腑翻搅、恶心欲呕。
缭绕在其周身的惨绿色火焰,堪称是来自地狱深渊的“业火”,火焰跳跃闪烁,并非寻常的炽热橘红,而是透着幽冷死寂的惨绿之光,恰似鬼火在乱葬岗肆意游荡。
每一朵火苗都似是一道诅咒,“滋滋”作响间,腐蚀着周遭空气,但凡触及之物,无论是坚硬磐石还是坚韧兵刃,都会迅速被那诡异绿焰舔舐出斑驳黑斑,仿若被岁月与恶意急速侵蚀,进而腐朽、崩坏。
它的面庞隐匿在混沌黑雾之后,像是被命运刻意模糊,五官难辨,仅有一双幽红如血、仿若两点永夜寒星的眼睛,醒目而可怖。
那眼眸中毫无一丝人性温情,唯有纯粹的嗜血渴望与无尽怨念,恰似饿狼盯紧猎物般。
死死锁定众人,闪烁寒光中,倒映着众人身影,似在提前宣告着一场血腥屠戮。
当它尖啸出声,声波恰似实质化的利箭,携着凄厉怨念与刺骨寒意,呈环形激荡开来,所经之处,地面被震出蛛网般裂纹。
空气泛起肉眼可见的扭曲涟漪,令听者头晕目眩、心智几近崩溃,仿若灵魂都要被那尖锐声波生生扯出躯壳,拖入无尽黑暗深渊。
“不好,兄弟们,撞上硬茬了!”邓九恭身形陡然一震,声若洪钟,炸响在这阴森之地,双目圆睁,恰似燃烧的烽火,透着决然与警示。
“咱碰上的,正是血渊臭名昭着的‘怨灵哨卫’!”